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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風長嘯,他條件反射般去攔。
鄧玄籍卻與沈嶠一樣,只做個假動作,未至兩杆相撞,徑直策馬前行,寸息之間,韓之平只覺呼吸一窒,槊鋒在他眼皮前劃過。
直到接連的倒地聲響在耳畔,他才從那股威壓中回過神來。
太子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一幕,畢竟是千金之軀,侍從們不敢大意,已在他身側圍了一圈暖爐。
軟椅前的小桌上,放置著一盤盤精緻的點心。
沈嶠無意間回頭一瞥,正好看見這一場景。
何其富貴,何其舒適。
她忽然覺得,自己恍若鬥獸場中的供人賞樂的困獸,她的一切痛苦、掙扎、反抗,都是貴族眼中有趣的玩物。
太子一揮手,立即有一名頭髮花白的老年宦侍上前,躬身等待吩咐。
“鄧洄之的兒子,槊法比之他父如何?”
聽到這個名字,老宦原本平靜慈祥的眸子登時變得鋒利起來。
他抬首凝望半晌,才復低頭,恭敬地道:“畢竟未得司階大人親自傳授,看招式,應是學自許家。在奴看來,比之韓舍人要強上許多,比之當年的鄧司階,卻是遠遠不及。”
“那比之你如何呢?若你二人對上,勝負如何?”
太子似是好奇道。
老宦心頭一凜,又認真瞧了片刻,斟酌著太子的用意:“若是再早幾年,奴有信心五十招內殺之;可如今,奴年老衰落,他卻正值血氣方剛,反倒不好假設。”
“薄大人,你還未到知天命之年,怎麼就服老了呢?”
聽見這個塵封十五年的稱呼,老宦一個激靈,竟覺恍若隔世。
而太子似毫無所覺,仍在繼續說下去。
“若他知道,當年給了鄧司階背後致命一擊的叛徒尚在人世,這少年人,會不會來找你尋仇?”
太子說得輕飄飄地,老宦額頭卻出了一層薄汗。
他討好一笑,訕訕道:“殿下,當年我們,都做了錯事……”
天空中忽然又炸開一道閃電。
銀光閃爍下,兩人彷彿又回到了那個血紅色的夏日雨夜,也是這樣的雷聲轟鳴、風聲呼嘯。
一瞬間,兩人的臉色都有些怪異。
良久,太子哼笑一聲,扔去一記眼刀。
“真正做了錯事的,只有你而已,孤當時只是在自保,何況,保衛孤的性命,本就是他們金吾衛的職責!”
老宦神情一變,語氣中不復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