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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義抹黑呢!”
“你們到革委會告我去!娘正活得沒興頭呢。一家子辛苦一年才開二十幾塊,這家沒法兒當哩。”
陸文景的陸文德鑽出被窩,光著身子爬到視窗張望,瞧一瞧棗樹上伸展了腰身的空落落的樹枝,無可奈何地伸伸舌頭,急忙穿衣下地,揪了個塑膠布飯單頂在頭上,就到院裡去撿棗。這個五年級學生頭大脖子細,瘦小得象個毛孩子,但也懂得只有把損失降到最低,才能安慰生病的母親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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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天空在泛白,淅淅瀝瀝的小雨變成了雨霧,老天要放晴了。隔壁的慧慧便來邀文景去南坡摘麻麻花。這是一種有著針狀細葉的多年生植物,一叢一叢的碎葉中穿出苔來,花朵如同韭菜花一般。常常生在幹坡荒嶺上。在大蔥缺乏的年月,老姓往往用那花朵代替蔥花炒飯、熗鍋,味道野香野香奇特極了。小時候,每到夏季,慧慧和文景叫上同學們常常去採摘。女娃們翻山越嶺、隔著溝壑對話,縱情放歌。到家時,彼此都有意外的收穫,有的發現了草藥半夏,準備賣給收購站;有的連根兒挖下火紅的山丹花,帶移到自家院裡;有的竟然在枯柳下發現了一堆雪白的蘑菇。那無拘無束自由自在的童年多快活哇。可自從中學畢業來,尤其是加入青年突擊隊後,她們就累不堪言,再沒有那清閒的時日了。身體的勞累睏乏也罷,要是心累。儘管自己小心謹慎,如履薄冰,還總是得罪人,惹人生厭。連朋友間的關係也變得越來越複雜。其實,慧慧今天就是想借上摘麻麻花與文景交心的。遙想讀小學時,她與文景總是粘在一塊兒,彼此之間坦坦蕩蕩,從來沒有什麼嫌隙。現在都懂事了,怎麼倒變得彆彆扭扭、疙哩疙瘩呢?陸慧慧覺得自己有一肚子話想向文景傾訴。走到文景家的街門口,慧慧又有點兒遲疑和膽怯。她不知道文景和吳長紅是否安排了約會,又不能確定文景討厭她到什麼程度。正在這時候遇上了去大隊飼養處喂牲口的吳天保,慧慧便忙打招呼:“去馬圈兒?”人們習慣上把飼養處簡稱馬圈兒。吳天保嗯了一聲,突然站下來盯住慧慧傻看,老鼠似的小眼裡滿是深意。慧慧自從上了墾荒工地,早起遲睡不修邊幅。蓬頭垢面象個男孩子似的。今天歇工,認真梳洗一番,便是與平日大不相同的風韻。玲瓏的草帽下是黑油油的短髮辮,碎花的白底子布衫映襯著一張紅撲撲的臉。一雙眼熠熠生輝、青春煥發。特別是腳下又穿了她爹的高筒子雨靴,顯得個子更高了,身條兒更細了,亭亭嫋嫋的出水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