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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吳天保便想起了吳莊青年們在飼養處扯閒篇時的議論:吳莊三大美女各有各的韻味兒,遠瞭陸慧慧,近瞅趙春玲,不遠不近看文景。但是,愛開玩笑捉弄人的吳天保卻故意繃了臉,一本正經道:“好好的人,怎麼是去馬圈兒?”慧慧仔細一想,意識到自己在這幾代赤貧的飼養員面前又犯了忌諱,急忙前後瞭瞭,陪情道歉說:“對不起,天保叔,實在是慣性、說溜嘴了。”吳天保卻把脖子一梗,說“什麼叔?輩分也不對吧?”其實,一個姓吳一個姓陸,本來無所謂輩分。但書生氣未脫的陸慧慧根本不懂這些,便虛心地問:“不是叔?那、那是爺?”吳天保這才哈哈大笑道:“你怎麼就好當孫子呢?是哥,叫天保哥!”慧慧搞不清吳天保到底是與她平輩呢,還是故意戲弄她,窘紅了臉,呆呆地再不言語,直到文景的去上學,蹦出來與她撞個滿懷,她才知道吳天保早揚長而去了。
吳天保的隨意和輕鬆,讓慧慧更感覺壓抑和沉重。好當孫子?可不是自己時時覺得低人三分!如果就個人品格和文化素養而論,慧慧勝過他十倍、倍。可是就因為兩人的母親家庭出身不同,人家卻活得灑脫自如,甚至象脫韁的野馬,放蕩不羈。慧慧卻如同囚徒的子孫,走在替先人贖買深重罪孽的路上,時時設防、處處小心,因為在她的生活中佈滿了“地雷”。想到此,種種的懊惱、悔恨便一齊來折磨著她那顆閱歷不深的年輕人的心。她的心情一下象老天一樣變得悲傷而陰沉。她感覺自己不過是一塊被人利用、或戲弄的擦桌布,丟掉她或拿起她實在無足輕重,在別人只是轉瞬即逝的念頭。她突然不想去約文景了,掉轉身就往自己家走。到底去以後幹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慧慧,怎麼不去找文景呢?”文景的爹陸富堂出來了。陸富堂的粗嗓門把慧慧嚇了一跳。
“我本來要叫她去摘麻麻花的”慧慧這才想起自己的初衷。
“唉。她孃的病又犯了。恐怕今天去不成!”陸富堂扛著鍁踏著雨靴,大約是要照看自留地去。
於是,慧慧又少情沒緒地踅到文景家。她想:既然知道富堂嬸兒的病犯了,不去看看是不禮貌的。
未進家門,就聞到一股酒味兒。原來是文景正給她娘扎針呢。炕頭展著本《新針療法》手冊。富堂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