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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從來不怕丟臉。這麼一想她還是認為自己沒大錯,人總要吃一塹長一智,從掛爐鴨子到羊肉燒麥,再到後來的西牆根兒頂硯臺,她吃了他多少虧?她也害怕,萬一路上他又在膳食上動手腳,那她就活不到抵達鞏華城了。
可是心裡嘀咕是她自己的事兒,沒法子拿到檯面上來。惹惱了萬歲爺,回頭拍桌子瞪眼罰她立旗杆,她畢竟還是要臉的,這麼大庭廣眾的現眼,總歸不好看相。
“是。”她恭順地說,“萬歲爺的教誨奴才記住了,奴才空有一片報效主子的心,沒動腦子好好琢磨,是奴才的罪過。”
就像那天赦免她罰跪後,德祿奉命問她知不知道錯在哪兒。結果她沒拿現成的逃避選秀說事兒,一下撇出去八千里,說不該送荷葉粥來,當時就叫人一口氣卡在嗓子眼裡不上不下。今天又來,空有一片報效主子的心?說的真比唱的好聽,她以為他能相信,那粥當真是給他熬的?
皇帝冷笑了聲,“你別忙為自己開脫,你心裡在計較什麼,別打量朕不知道。”
嚶鳴還是垂著頭,小心翼翼說:“奴才進宮,不敢心存計較,奴才一心一意想著主子。”
她的神來一筆,居然把皇帝說愣了。皇帝原本準備好了疾言厲色教訓她一番的,結果計劃趕不上變化,那句一心一意想著主子,分明就是刻意奉承,皇帝卻開始認真揣度,裡頭究竟有幾分真假。
邊上侍立的三慶看了小富一眼,發現這回鬧不好能打在七寸上。小富眨了眨眼,誰說不是呢。
皇帝猶豫了,他皺著眉斟酌,甚至分辨她的神情,試圖從中找出一絲佐證來。無奈她盯著腳尖,所有的世故圓滑都藏在那一低頭的動作裡,皇帝又有些不滿,“齊嚶鳴,你很心虛麼?為什麼老低著頭?”
嚶鳴發現這皇帝確實難伺候,她抬眼被斥窺探天顏,低頭又說她心虛,看來得斜眼才行了。太皇太后曾經對她說過,別拿自己當奴才秧子,她天生也不像那些包衣,願意任人揉搓著玩兒。泥人不還有三分土性呢麼,她說:“萬歲爺,奴才怕回頭又不錯眼珠瞧您,豈不在主子跟前失儀?”
她打太極的功夫爐火純青,又把話頂了回去。其實要是像先前似的說軟乎些,皇帝也不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可她綿裡藏針,下了皇帝的臉,那情況就不妙了。
“朕知道,你進宮是迫於無奈,因此你百般不情願,在朕跟前陰陽怪氣。”
嚶鳴明白了,這回是專程找她鬥嘴的,於是她欠身說不敢,“奴才從來沒在主子跟前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