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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奴知道陛下與您是表兄弟,若放在先前,下奴願意給您行個方便。呵……捱了一刀的太監嘛,不懂行事圓滑,如何在宮中立足?”
林城點點頭,拎起酒壺,為他又添了酒:“那如今為何不肯了?”
“大人,那天您可看見了。”張慶生望著他,“劍都刺到眼前了,下奴去擋,是陛下硬將下奴推開了。這話說出來,下奴不怕您去告狀——下奴去擋那一劍的時候是在賭,賭自己若不死就有救駕之功,自可換得榮華富貴。可陛下九五之尊,把下奴推開他可什麼都撈不著。”
張慶生仰首,又飲盡一盅酒:“下奴當時就想,日後下奴這條命就是陛下的。但凡會對陛下有一定點不利的事情,下奴都容不得。”
林城看看他:“公公覺得我會對陛下不利?”
“您不會。下奴知道,您此番多半是為著陛下好。陛下他也念著靜太妃,這下奴也清楚。”
張慶生頓了頓:“但之前的事您也知道——一個是當朝新君,一個是太妃,朝臣們口誅筆伐,說得多難聽?陛下順心緊要,可一世英名更緊要,您不能為了這一時之快,讓陛下再背上罵名啊!”
“說得也是。”林城低眼笑笑,應得有些敷衍。
言及此處,他就不打算再與張慶生多說什麼了。他們想法不一,可張慶生也不過是忠心而已,誰也不必強求誰。
況且有些事情,他也不便擅自與張慶生多言。
他只是有些心疼蘇曜。
這位表哥,如今看似站在了眾人之巔,實則與兒時也沒什麼兩樣。
沒什麼人記掛他,也沒什麼人能讓他記掛。
他生母離世得早,先帝一連數年渾渾噩噩,一年未見得見他幾回。
而崇德太子,也已離世十幾栽了。
在很小的時候,林城私下裡見過他因為彷徨無依而抹眼淚。後來不知從哪一天開始,他突然變得不在意了。
他在人前成了謙謙君子的模樣,那種貴氣好像與生俱來。私下裡他又是玩世不恭的樣子,再沒有過任何失落。
林城一度以為,他邁過了那道坎。
今日聽來,卻不盡然。
再做深想,他推開張慶生的舉動也令人心驚。
林城只怕他在那生死攸關的一瞬裡動過念頭,覺得死了也挺好的。
林城覺得覺是那樣,靜太妃能讓他在意,就讓他繼續在意下去好了。
朝臣的口誅筆伐算什麼。
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