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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事罷了。我只是忽而想起京兆開春的地皮統錄還沒交給晉王爺過目,怕耽擱了計稅的日子。你就替我傳個話,讓王爺遣人上我府裡取地單就是。”
張三聽言,狐疑地微眯起眼,審視裴鈞片刻,卻覺不出此話有什麼玄機,便只好默應了,道一句“下官告退”,便跟著御史臺的人一齊押著蔡颺出翰林去了。
裴鈞一路望著他們走遠,心知蔡颺一旦出去,蔡家必定會立馬造勢保他脫案,且此事疊了李存志告唐家和他與蔡家搶緝鹽司的事兒,還更可能會再次激怒蔡延。故閱卷完後也不是就鬆快,要計較的事兒可多著呢。
一想到此,他又感一陣倦然,心中只望姜越得了張三傳話,能明白他是個什麼意思——
如此好歹還能拖上蔡家三天兩日,不至任憑蔡家趁著他禁足閱卷就肆意發難,而他卻毫無應對之機。
蔡颺被帶走後,惠文館中氣氛肅然。諸官皆是眼觀鼻鼻觀心絕口不提此事,都當是未發生般,可唯獨馮己如不能。
那換卷的鐵證雖是在蔡颺屋裡找到的,可與那行賄的考生有染之人卻還是馮己如。此案只要一審,必然立即露餡兒。是故馮己如一入廂房就跪在地上求裴鈞救他,說只是一時財迷心竅才應了換卷,求裴鈞趕忙教他如何料理後續,求裴鈞看在他上有老下有小的份兒上饒他一命,他日他若有命在,必萬死以報裴鈞恩德。
可裴鈞聽了,只淡淡一句:“既是總歸要萬死,又何必還等他日?”
說完,他只拿過馮己如手裡批了“取”字的那張硃卷,悠然坐在椅中又品了三五遍那文墨,任憑馮己如跪在廂中磕頭痛哭快嚇尿了褲子,他也笑意不改、紋絲未動,更提腕捉筆,哼著曲兒在那捲上批了個“中”字。
翌日黃昏還沒過盡,御史臺果真再度來人,帶走了手腳已軟的馮己如。
又過兩日,惠文館中取卷閱畢,會試中卷錄出,閱卷終於告結,只待禮部發榜,今科貢士即出。
裴鈞打翰林出來的時候恰是正午,行到司崇門外,見早已有家中車馬等候。
董叔立在車邊,身旁竟跟著錢海清,二人一見裴鈞出來,連忙命車伕驅車迎上來接他,連道“大人辛苦”。
“家裡怎樣?”裴鈞託著董叔一道上了車。
“家裡沒事兒,暫且都好。大小姐那邊兒也只是過了審,崔尚書家裡來人交代了,也叫不必擔心。”董叔由他扶著在對座坐下,又把外頭的錢海清拉上來坐了,忽而想起來報說:“哦,對了。前日晉王爺府上來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