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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手,又拍拍身旁錢海清,使了個眼色:“娃娃,你不還有事兒要問大人麼?”
裴鈞聽言,眼開了一縫,睨著錢海清:“什麼事兒?”
錢海清略有為難:“就……就師父也去閱卷了,不知有沒有,有沒有見著……我的……卷……?”
裴鈞聽言,心裡一樂,面上卻再度閉了眼,作不耐煩道:“卷子都是糊名易書的,我哪兒知道誰是誰的。”
錢海清也知道這預先問卷原是逾矩,但守著主考官裴鈞這麼一樽大佛在跟前兒,他不問問又著實不甘心,於是就更放軟了聲音問:“師父,好師父,您記性那麼好,總不會一丁點兒印象都沒有罷?我……我寫的是經義科,考題是‘用舍行藏’,束股寫的是‘怡然得、默然解’的,後比有一句——”
“不記得了。唔,沒什麼印象。”裴鈞倦倦敷衍了他,只皺眉往軟枕上靠實在了,“行了行了,你讓師父歇會兒,師父下午還得去接煊兒呢。”
“……哦。”錢海清霎時失望透頂,只當是自己得意多時的考卷放入紙堆裡已泯然眾人,竟全然未能讓主考官記得,一時不禁悲從中來,忽覺自己或許要同今科皇榜無緣了,更怕是要丟了裴鈞的臉面再被掃地出門,如此一想下去,他便一直到馬車回了忠義侯府,都再沒說過一句話,進了府門兒更悶悶回屋去了。
裴鈞挑眉瞧著這學生吧嗒嗒撒腿往後院兒奔,同董叔笑了聲:“瞧瞧,他還真慪上了。”
董叔嘖一聲,往他胳膊一打:“哎,大人哪,您從小就知道欺負人老實娃娃,您都幾歲大了?”
“您怎麼總怪我呀,誰讓他們老實的?老實人就該挨欺負。”裴鈞同他笑著往裡走,著下人備了午膳坐在花廳裡用。這時候遣人叫錢海清來一道吃飯,豈知錢海清竟慪得連飯都不吃了,可把裴鈞給笑了好大一頓,扒了口飯夾了口菜嚼著,始覺口中有了些滋味兒。
然這好滋味兒還沒捱到下午,一個壞訊息就似雷劈般落在了他頭頂上——
晉王府忽而來人,說小世子姜煊的腿摔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