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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就等於大權在握。
“我這是為了你好,不會害你的,你就放心工作吧。”
她攤開賬本坐在桌前,露出高傲的微笑。美容院的收入以日計算,銀行職員每天來訪卻只會和她接洽。她在適應後行為更是放縱,一開始還會跟他討論,到後來成了單方面告知,最後是事後才徵詢他的同意。她是妻子,做起事來名正言順,而且又是為了丈夫的利益著想,更不會引人猜疑。
她只想把我當成用人,道夫想。她只打算付給我微薄的薪資,就想差遣我工作。這不只是搞不清楚誰才是老闆的問題,真正的實權都掌握在她這個負責經營的人手上。她想讓我做白工,只要我跟她結婚一天,就得永遠忍受她的壓榨。我差點因為這個女人,成了一匹無用武之地的“死馬”。
誰管什麼知名藝術家。知名畫家夫人確實會幫忙打理事業,以讓丈夫專心工作的名目,由自己出面與畫商交涉,決定畫家的工作,畫商因此不理會畫家,反而巴結夫人。畫家作畫也不再經由畫商委託,而是受夫人指使,由於收入全由老婆掌管,只能看老婆的臉色討些零用錢,身無分文的畫家於是偷偷畫些小品和小幅作品交給畫商,才能掙得一點小錢,減輕經濟壓力。多悲慘的“死馬”藝術家啊,一位自由遭夫人剝奪殆盡、空有架子的“美神”殘骸。枝村幸子在擔任編輯時見過無數這樣的奴隸,便想將這一招同樣套用在他身上。
我們結婚吧。幸子並非因愛說出這句話,愛情在兩人長久的相處中已逐漸消磨,取而代之的是算計。她就是這樣的人,一個機靈又工於心計的女人,只要一抓住機會就想掐緊他的命脈,要他終其一生受她的不當壓榨,成為無處可逃的奴隸。他如果有那麼一點想逃脫的意思,她便露出揶揄的目光。
“你想從我身邊逃走嗎?那麼你就要上死刑臺嘍,你覺得哪條路比較快活呢?”
這簡直是太不合理了。枝村幸子在那件事上完全沒幫上忙,沒有出力,沒有冒任何風險,不會被當成“共犯”。萬一東窗事發,她也絕不會遭到牽連。
“藏匿犯人或依法逮捕拘禁之逃脫人或使之隱避者,處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二百元以下罰金。”(刑法第一零三條)
“證人依法律宣誓而為虛偽陳述者,處三個月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刑法第一六九條)
枝村幸子的情形不符合以上條文,她既沒有藏匿犯人也沒有使之隱避,道夫是“兇手”一事未受到證實。幸子沒有在現場目睹道夫殺害波多野雅子,未參與他的計劃,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