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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埃革命戰略的籌劃者,也是中國大動盪的目擊者。1927年2月至6月訪問上海、廣州、武漢,1930年末第二次來華,參加中共1931年1月在上海召開的六屆四中全會,深諳中共內部的派別鬥爭。至於共產國際執行委員會遠東書記處1920年向中國派遣的維經斯基工作小組,雖然也曾於1924年4月再次來到中國,卻對激烈動盪的中國幾乎沒留下什麼印象。維經斯基甚至不知道還有個年輕的東方學者、不屈不撓的國際革命家柳德維格·馬季亞爾。在李德看來,米夫是真正的通曉中國情勢、指導中國革命的專家,維經斯基無法與米夫相比……
後來,他在上海禮查飯店和美國人的公寓裡,秘密縱覽中國政治風雲和軍事局勢時,他更下定決心大顯身手了!他在為巴伐利亞共和國而奮鬥的街壘戰中沒有施展的宏圖大略,很可能要在中國這塊古老神秘的土地上得以實現。也許他可以用超人的才智與膽魄,來喚醒拿破崙害怕的東方睡獅。中國的土地太大了,人口太多了,在如此幅員遼闊的畫布上,大筆揮灑,將畫出多麼燦爛的革命巨圖呀!
但是,在上海時,地圖上展示的圖景很不具體。他把一些靠間接得到的材料畫成數字和草圖,拍在微型膠捲上,送往莫斯科。共產國際靠這種形勢報告所作出的戰略方針和各種指示,是否正確和具有實踐意義就只有老天知曉了。
直到經過千難萬險成了“獨立房子”的主人,李德才對中央蘇區的武裝力量有了最初的印象和真實感。
或許,對於這樣一個獻身國際主義革命事業的人,不管他成功還是失敗,也不管他性格上、生活上有多少弱點,我們都不應該嘲諷和蔑視。如果他是勝利者,那“獨立房子”就是應有的禮遇,如果他失敗了,“獨立房子”就變成了搞特殊的典型。
以成敗對錯取人,是一種淺薄。
在這種時候,李德並不認為自己已經失敗。可是,他註定不是一個真正的領袖人物,他不具備在政治生活舞臺上那種精湛的演技——掩飾內心真正的感情。很難從政治家溫存的微笑裡看出內心的殺機;也不會從政治家的談笑風生中看出他內心在哭泣;很難從政治家充滿自信的言談裡看出他內心的失望;也不能從他的泰然自若中看出內心的怯懼和空虛。
李德,無法掩飾湘江之戰給他造成的心靈創傷,無法掩飾對紅軍前程和對自己未來的憂慮。喜怒哀樂皆形於色的人,幹不成大事!
博古也跟他相似,很容易衝動。衝動,容易暴露自己的真情。他的憂慮似乎比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