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汝清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批評一定要公正,不然,接受起來也不會口服心服。”
“我們的確帶的輜重太多,揹著包袱打仗是不行的。”周恩來帶血絲的眼裡有種壓抑的激動,“這是我們對西進形勢估計不足的地方,我們整個計劃是有很多弱點和疏漏的……”
“若說輜重,我們未出江西就丟得差不多了。”李德聲調中流露出不耐煩和抗辯的色彩,“壓根兒就不該帶著龐大的政府機關!現在是誰拖住我們的腿?是物資還是至今仍然沒有渡江的那兩個中央縱隊?哪有帶著六十歲的老頭子、抬著傷員病號、拖著懷孕的婦女打仗的?我們只能為他們保駕,坐轎子的反而埋怨抬轎子的避戰。”
“我認為現在爭論這些是沒有意義的,”周恩來不願陷進個人是非的糾纏中,他用規勸的聲調說,“問題是如何挽救目前的危局!”
會議出現了折磨人的沉默,或者叫僵局。這是“最高三人團”成立以來,出現的第一次難堪的場面。
1934年夏天,為準備紅軍主力撤離蘇區,實行戰略轉移,中央書記處決定由博古、李德、周恩來組成“三人團”,政治上博古做主,軍事上李德做主,周恩來負責監督軍事計劃的實行。
這一臨時性的組織,實際上是統一指揮蘇區黨、政、軍、民一切事務的最高權力機構。在“三人團”開會時,他們不用翻譯。博古精通俄語;李德會講德、英、俄三種語言;周恩來英語最為流利,法語、日語次之。他們用俄、德、英、漢四種語言,可自由地進行交談。
“最高三人團”的所有功過是非和歷史責任,的確是很難分清的。
有時,一個領導者,由於上下左右的制約,幹了本來不願意乾的事情,結果反而取得了輝煌的成就,桂冠便落在他的頭上,貪天之功,成了時代的寵兒;有的則相反,被迫幹了自己極不願意幹的事情,結果失敗了,便成了可憐的替罪羊。不管成功失敗,任何人都在歷史的合力推動下進退沉浮。
當然,主要責任還要由黨中央的負責人博古來承擔。這隻能就他所處的地位而言,正像一流選手因故不能出場,冠軍被二流選手獲得一樣,這個剛從莫斯科中山大學回國不久的青年人(在1931年擔任中央負責人時才二十四歲),也是被不正常的歷史巨手在倉促而又偶然的情況下,推上中國共產黨的權力峰巔的。那時顧順章叛變,總書記向忠發被捕,王明自感危險離開上海去了莫斯科,只好由他來暫時填補權力真空。他熱情奔放、聰明能幹,卻不成熟,在中央蘇區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