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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粘稠的、毫無生命的,好像割開了一塊皮革那樣,甚至產生微微的阻力。
但這不是一塊革,這是人,湧動著熱血的人。
她連忙鬆開了手,刀也隨之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陸宴行卻笑了起來,笑得暢快極了:“你看,你想殺了我,但是又不敢。”
他感嘆道:“應鸞真是善良,就是太善良了,才會被我這種人纏上。”
應鸞卻一臉震驚地看著他,陸宴行和那些胡言亂語的瘋子有什麼區別?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應鸞更不想讓手上沾上人命,只能硬著頭皮說道。
“你猜啊。”血順著他的指縫留下來,他卻毫不在意地去撿那掉在地上的刀,“你猜我的血到底能不能救他?”
在不確定事情的結果之前,應鸞絕對不可能就讓他這麼輕易地死了。
她直接鬆開了他的手,將他的下巴向上一抬,將一粒藥片就丟進了他的嘴裡。
“是止血的,應鸞對我真好。”陸宴行直接將口中的藥片嚥下去,笑著看向她。
這是很強力的止血劑,按理說Alpha的血立刻就能止住,但應鸞注意到他的傷口,即使快要一分鐘過去了,刀痕出依舊在滲著血珠。
她心裡瞭然,卻沒有做聲。
她忍不住問:“陸宴行,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做的這些,可以說是像無頭蒼蠅一般毫無章法,前一秒還在說話,後一秒卻要求她殺了他。
唯一的解釋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想做什麼,又或許是想要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麼。”陸宴行抬眼看著她,“我不知道,應鸞,我從來都沒有知道過。”
世俗意義上美滿的婚姻生活?一個愛他的妻子?
他曾經規劃過自己的人生軌跡,他必須過上常人羨慕的生活,必須將過去種種的失敗踩在腳下。
他厭惡陸逸瑾,因為他對自己的人生那麼遊刃有餘,完全不需要去計劃什麼;他更厭惡楚維禮,楚維禮甚至完全沒有計劃,只是隨心所欲,卻什麼都有。
他也曾一度厭惡過應鸞,她明明比他擁有的東西還少,卻從來不去肖想別的。
為什麼?他們為什麼這樣?
約德曾說他的追求是世俗的,他曾一度嗤之以鼻,現在卻又發覺自己的確深陷其中。
名譽、聲望、工作……他期待獲得讚美,並想超過任何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