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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聖人的聖駕離裴驚蟄等人已經很近了,皇上抬眼瞧過去,笑了笑:“原來是裴卿救助了那位在馬上跳舞的女郎,裴卿倒是難得古道熱腸之人,幸好沒出什麼事,否則中和節見血,有違天和。”
皇上既然都能瞧見這一幕,更何況目力極好的晏歸瀾?他隱在袍袖下的手指緊了緊,淡淡應和:“是。”
皇上忽的又笑看了眼晏歸瀾:“花朝節年年都有,花誕舞也年年有人領舞,但跳的這般有趣的朕還未曾見過,咱們得去瞧瞧。”
晏歸瀾默不作聲,心思早就飛到了別處,皇上卻不以為意,帶著人徑直過去了。
裴驚蟄皺了皺眉,這才彎下腰慢慢把人放下來,沈嘉魚一得自由,立刻跑出幾丈遠,這才皺了皺眉:“多謝世子。”
裴驚蟄見聖駕已經移了過來,語速極快地扔下一句:“等會來尋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這話根本沒給人拒絕的餘地,沈嘉魚不解地挑起眉頭,正要說話,裴驚蟄已經躬身道:“叩見聖人。”
沈嘉魚反應也快,忙閉了嘴,轉過身匆匆下拜行禮:“臣女沈嘉魚,叩見聖人。”
雖然祖父身居要職,但沈至修的官位職務實在算不得顯眼,而且還常年外放,沈嘉魚只在年宴上見過皇上幾回,本以為皇上定然不認識自己的,不料他低頭瞧了一時,竟問道:“可是沈太僕和定安的女兒?”
這相貌生的倒真是肖似其母鄭氏,待日後長成了,怕也是少有的禍水紅顏,且身姿嫋娜有致,日後必是要青出於藍的。定安來和他說話時,暗示晏歸瀾對這位沈表妹有些非同尋常的好感,他本來還不解,現在一瞧此女,他倒有幾分明白了。
沈嘉魚怔了下,忙答道:“正是。”
皇上溫和一笑:“起來吧。”
沈嘉魚這才慢慢起身,目光極快地掃了眼這位天子,皇上今年約莫二十七八,聽說從孃胎裡就有不足之症,他的相貌是孱弱的秀美,唇邊始終帶著笑意,可天子雖生的溫文爾雅,但身上那份天家威儀卻分毫不減,仍舊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不過晏歸瀾身穿紫金襴袍立在天子旁邊,煊赫傲然,舉世無雙,說句大逆不道的,就連天子都隱隱失了光彩。不過他如今正淡淡看向裴驚蟄,眸光略有冷意,裴驚蟄毫不畏懼地跟他對視,兩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下。雖然有聖人在,兩人無法做什麼,但心裡想何事就不得而知了。
皇上又問道:“沈娘子方才在馬上跳的,可是花朝節宴開場的花誕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