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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罪。
他也是挺難的,夾在皇上和太子中間,哪邊都不好得罪。
父皇表面上罵得那麼兇,可太子除了禁閉外並沒有受到任何懲罰,這其中的含義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曹有得身為父皇的貼身內侍,豈會看不出呢?只能心知肚明的做父皇的出氣筒。
眼見著父皇的茶盞就要砸在曹有得的腦門兒上,我開口緩和氣氛,給父皇一個坡下。
“既然都送來了,父皇還是看一看吧。說不定是太子知道錯了,向父皇賠罪呢?”
父皇冷哼一聲:“他會知道錯?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稀奇!”
我笑:“曹公公,把東西給我,你退下吧。”
曹有得滿懷感激地對我笑,上前把書信遞上,一再謝恩方才告退。
父皇看著我的表情,問:“你那沒出息的兄長在帖子裡說了些什麼?”
我的表情有些尷尬:“他好像還是,還是被那個女人迷惑……”
父皇面上的僥倖和期待驟然破碎,生氣地奪過我手裡的書信,飛快地看了起來。
重要的事情我向來是單獨和蕭星沉商量的,別說宋黎他們,就連吉祥他們也都知道得極其有限。
這也是為什麼我敢讓宋黎做司丞的原因,現在的公主府並沒什麼見不得人的機密。
蕭星沉笑:“殿下說的是,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吧。只要他敢露出一點狐狸尾巴,呵。”
聽到蕭星沉這話,我更放心了。
有他盯著,就算宋黎長出九條狐狸尾巴來也鬧騰不出什麼事。
或許是先前太子一事的處理意見得了父皇更多歡心,以及擔憂我的缺心眼。
他比往先更加頻繁的召我入宮,還非要我坐在政殿裡屏風後,聽他和其他心腹大臣們議事。
我表面上一副無聊無趣的模樣歪在榻上,實則豎起耳朵聽得十分仔細,默默思索學習。
當他們談完了事退下時,我甚至還故意假裝打瞌睡。
父皇恨鐵不成鋼,輕輕揪我的耳朵:“這殿內多少皇子公主削尖了腦袋想鑽進來,你倒好,跑來這睡覺了!”
我委屈地捂著耳朵:“我不是故意想睡覺的,都是父皇和那些老頭子們說話太玄乎複雜了,根本聽不懂。”
父皇又氣又笑:“聽你這意思,還怪起朕來了?”
我點點頭,討好地笑:“凡事循序漸進嘛,一上來就這麼高的難度我肯定吃不消。”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