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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
她小時候被父皇寵嬌了,做事也沒耐性,未想著磨練繡工真心繡好一隻香囊再給蕭珏,就將那隻歪扭的香囊送他,說這是她與他之間的信物,要蕭珏好生保管,不能汙損遺失。
清秀的男孩雙手接過香囊,鄭重點頭答應,說會珍藏一生。他那樣說,倒叫她不好意思起來,她也知她繡得難看,就忸怩著問他為何這樣認真,年幼的蕭珏看著她道:“因為這綠萼香囊的一針一線,都是公主殿下的心意。”
那時香囊上歪歪扭扭的綠萼梅,一針一線繡的都是心意,而現在,繡帕上漸漸成形的山茶針法細膩、色彩明秀,卻一針一線都是利用蕭珏的心機。
父皇說為她挑了個駙馬時,年幼的她並不開心,還和父皇賭氣使了好幾天小性子,可當那個男孩從魏博地界來到燕宮時,她見他面色雪白,雙眸墨濃如漆,潔淨而柔和,彷彿是她昨夜在雪地裡堆的雪人活了過來,心裡一下子歡喜起來,拉著他的手帶他去看她宮中的梅花。
她對蕭珏有著小女孩的喜歡,她愛拉著他在燕宮裡到處玩,與那時的蕭珏在一起時,她的心總彷彿沉浸在澄澈溫靜的春水中,不會似今日,當他朝她傾身低首,幽聲問她是否信那傳言時,彷彿有可怖的陰影沉沉籠罩在她身上。
世事蒼茫,曾經的雪人已被漆墨侵染了,她自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