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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你再勸勸如誨，叫他不要那麼孟浪。”
錢氏：“……”
為什麼又是她？
今天勸人家分開睡，明天勸人家和好，後天又勸人家不要太孟浪，就是正經婆婆也不會管這麼多吧？
但當著老太太也不可能把抱怨的話說出口，只能答是，心想回頭敷衍兩句也就算了。
姜雨棠出了老太太院子，迎面撞上沈衍。
入了冬，北風颳得呼呼作響，庭院裡還未落盡的枯葉徹底被風毫不留情地捲走，發出沙沙聲。
沈衍不屑地抬眸。
已經好一陣兒沒見到她。
母親離開後，父親對他管教嚴格許多，他一直待在屋內讀書，偶爾來給老太太請安，卻一直都沒再見過姜雨棠。
然後目光落在她身上後，眼中的不屑卻慢慢地變成驚豔。
——她怎會突然美得如此驚心動魄？
她梳了婦人頭，身姿輕盈，纖纖細腰不盈一握，那張原本不過稱得上清秀的臉，此刻卻有幾分美豔的味道，尤其那雙眼睛——竟帶了幾分嫵媚勾人的意味，簡直像狐狸精。
他原先不過照著柳氏的吩咐哄哄姜雨棠罷了，在她身上從未有過動心的感覺，甚至對柳嫣然的身子都比對她要感興趣些。
因為姜雨棠向來規矩守禮，板正無趣得彷彿一本經書，叫他根本提不起興致。
但此刻他卻清楚地察覺到他的心劇烈地跳動了一下。
幾乎完全沒思考地對她作個揖，聲音裡是自己都未曾意識到的柔和：“姜妹妹剛給外祖母請過安？”
話說出口，他自己先嚇了一跳。
姜雨棠自然亦是一臉驚訝，沒想到他竟然完全沒表現出恨她的模樣，沈衍什麼時候這麼大度了？
但是也並不想跟他多言，畢竟有過婚約，要避嫌。
她只輕輕“嗯”了聲，便帶著人離開。
只是在心裡覺得，沈衍跟那身月白的長衫太過不配，不像沈如誨，穿上月白的顏色矜貴又有一股仙氣，不似凡塵中人。
但他昨晚卻在她身下……
唔，想到沈如誨，她要羞死了。
忙加快步子離開。
沈衍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走路的姿勢，一雙眼竟忍不住熱了。
終於知道姜雨棠為何會產生這種變化。
一旦經了事，媚意就出來了。
沈如誨昨晚也不知道怎麼折騰的她，叫她連走路姿勢都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