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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也一向懂事，從不收什麼鶯鶯燕燕。”
姚錯：“……”
這是什麼話？
沈如誨輕笑一聲。
“多謝夫人誇獎。”
姚錯氣得鬍子都要飛了，這夫妻倆是合夥一起來氣他的嗎？
氣也沒辦法，姚錯只能苦口婆心勸了又勸，什麼還是要對王良翰示好，打草驚蛇接下來的事情就沒法做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之類的。
沈如誨漫不經心聽著，手指微彎輕釦了幾下桌面。
看他毫不在意的樣子，姚錯登時急了：“難不成你要同王良翰撕破臉皮不成？須知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沈如誨淡聲：“你說對了，我正是要同他撕破臉。”
姚錯一愣：“什麼？”
沈如誨從桌上木匣裡拿出一本冊子，往姚錯懷裡一扔：“你帶著這賬本回京覆命吧。”
姚錯大為震撼：“你……已經查完江南的稅了？”
這麼神不知鬼不覺？
沈如誨慢條斯理地喝一口茶：“難不成還真要等你來查？”
說話聲音帶著幾分淡淡的嘲諷。
姚錯：“……”
感覺自己快碎了。
沈如誨又道：“你不會真的以為年前我只是忙著處斬厲倫？”
實在太厲害了，不過兩個月時間查完了浙江賦稅的來龍去脈不說，整個浙江官場竟無人發覺，此等能力簡直恐怖。
姚錯不敢說話，他怕自己一開口又要被沈如誨譏諷“無能之輩”，將賬本往袖中一塞，“那我就先回京了。”
有種大費周章反而白跑一趟的感覺。
沈如誨點頭：“摺子前日我已命人送出去了，預計五六日便會到陛下手裡，姚先生路上可要快些。”
姚錯憤然道：“好你個沈如誨，故意耍我是吧？你早說我何必來這一趟？”
沈如誨淡聲：“你不來謝廷玉怎麼能放心？”
姚錯指著沈如誨道：“你——心機簡直深不可測！”
沈如誨不以為然，漫聲：“宋聞，去京城的船什麼時辰開來著？”
姚錯一噎，連忙將賬本塞進袖中，轉身要走，卻又想起什麼似的問：“你這次來江南不是說了要留起碼半年，這麼快查完稅回京覆命聖上難道不會起疑心？”
“誰說我要回京？”
“那你留下來做什麼？當姜東坡？”
沈如誨平聲：“陪夫人回孃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