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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吻她
馬車緩緩向前行駛，窗外天色忽地暗了，又颳了一陣風，彷彿又要下雨。
逼仄的空間裡，沈如誨周圍像籠罩著一股濃郁的怒氣。
姜雨棠從沒見過他這樣子，左肩骨頭方才被他按得有些疼也不敢說，只是沉默。
馬車裡陷入死寂。
姜雨棠抬眸看了眼沈如誨，他半闔著雙眼坐在馬車裡，看都沒看她。
好久，他才忽然開口，語氣也平淡極了：“你出來做什麼？”
難道是因為她沒打招撥出府生氣了？
不應該啊，她用的是他手底下的人，應該會稟告他的。
而且，他昨日不是說了她的時間可以隨意安排。
姜雨棠猜不透他為什麼生氣，小心翼翼道：“我出來去針線鋪子裡取些絲線，想著你在忙，又去了趟一直經營不善的書畫齋看看。剛才那位公子，是來賣畫的。可能因為我讓掌櫃的用十兩銀子收了他的畫，所以他才同我道謝……”
那幅畫目前當然不值十兩銀子，虞世清自己心裡也明白。
她小心翼翼地詳細將事情說了。
聽完後，沈如誨仍舊閉著眼，一言不發。
因昨日的事，他今日一早起來便心情不快，待她也淡，去前頭批了一上午摺子才緩過來。
緩過來之後，卻又覺得自己為一件將來不可能發生的生氣，實在可笑。
批完摺子，又見了幾個不得不見的人，便已經過了用飯時間。
他隨口問了句：“夫人呢？”
宋聞回稟夫人出門了。
玉陽和貴妃一族都剛被打壓，此刻還未緩過來，他倒是不擔心她出門。
下午又接著批了會兒摺子，看外頭天色似要下雨，想到姜雨棠今早給她繫腰帶時緊張的模樣，他不覺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畢竟還是個小姑娘，別被他嚇著了。
他於是乾脆出門去接她。
——這樣一來，她應當就會開心些吧？
乘馬車去了針線鋪子，老闆說夫人又去了書畫齋，他便緊跟著過去，剛下了馬車，便看到她一雙眼睛溫溫柔柔朝著一個布衣男子笑。
那笑容明亮而溫和，深深刺痛了他。
她從未那樣朝他笑過。
那人有什麼好？
怎麼？當真開始為以後打算，準備尋心上人了？
氣湧上心頭，幾乎按捺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