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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的小白兔嗎?”
“當然。”許明世小心地掩去眼中的失落,“我放棄修仙,就是為了去找她,若有運氣,便能守一世夫妻……當初我若細心些,送她回客棧再走,也不會讓她死無全屍。”
“你再讓我想想。”柳延說,“你得讓我想想。”
許明世嘆道:“那你再想想。”
柳延坐在竹椅上,說要想想,就一直坐到天黑,果真無人來打擾他。只有一條蛇,一覺醒來柳延不在,又睡一覺,醒來柳延仍未歸來,他再睡,便覺得被子裡也不暖了,爬了出來,從門檻上游過,找到了庭院裡孤坐的柳延。
他是那麼自然地順著柳延的腳踝攀了上去,彷彿一條蛇與一個人的親暱是天經地義。
柳延伸出手,他纏過去被抱進懷裡,他抬起頭,在擁抱他的人臉上舔了舔,又捱過去蹭了蹭,這才找了個習慣的位置,重新蜷起來繼續發懶。
天色漸漸暗了,沈珏端著飯菜過來,道:“爹,一天沒吃了。”
柳延點點頭,透過他身側,望著青藍光線裡的許明世,沉聲問:“許明世,你還瞞了我什麼?”
他面前二人俱是一愣。
“我仔細想過,以你的性情,這件事你該是歡歡喜喜來告訴我才對。”柳延抱著黑蛇起身,緩緩踱步走向他:“你知道,我也知道,你年歲已高,未必活的過今年,在這不多的日子裡,你還能做最後一點事。你會高興的來告訴我,伊墨還有法子回到人形。”
“但是你沒有。”柳延說:“為什麼?”
“你瞞了什麼未說,所以才這樣遲疑的告訴我,甚至擔心我會不同意?”
“什麼事,讓你連死都無畏,卻生生瞞下來,不敢說?”
柳延一句接一句的逼問過去,不顯山不露水,句句直抵要害。幾乎逼的許明世冷汗都淌了下來。
柳延見狀,就不再問了。他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
他不再問,是因為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清楚的太徹底,他只要保證自己不糊塗就足夠。或許有一天伊墨會真的離他而去,轉尋更好的依傍,但那一天到來之前,柳延並不後悔此刻的決定。生與死是無足輕重的事,許明世重情重義,要為伊墨去死,他會難過,卻不會阻攔,每個人都有表達自己情義的方法和自由。但若讓朋友為此陷入比死還可怖的境地,他做不到。
他的快樂可以建立在死亡上,卻不能建立在苦痛上。
“許明世,”柳延說:“壽終正寢也未嘗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