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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杯,杯口上一個月牙形的印子,和杯底殘留的紅酒交相呼應。男人看來也許魅惑,女人眼裡卻顯得邋遢。她頰上緋紅,支吾了聲道,“這些舶來品靠不住,一管口紅頂一家子三個月的口糧,買來了居然還脫色,真難為情噢!”
大家都含糊地笑,這種風月場上歷練的人,有幾個不是工於內媚的?杯上留個胭脂漬,輕輕推到男人面前要求續杯,那道纏綿悱惻的暗湧,大抵是個男人都經受不住。寶玉還愛吃女人唇上的胭脂呢,可見善於調動人情緒的,也許就是女人那一點似是而非的疏忽和濁世氣吧!只是同性都知道這些小伎倆,因此好人家的女眷分外瞧不上這些故意露馬腳的風塵女。男人相看愛不釋手,到了女人這裡,只剩無限的鄙薄和厭棄了。
卿妃是第一次和馮良宴的夫人打交道,以前只說二少把太太保護得很好,他太太又不是愛玩的人,所以長久以來都沒有機會領略她的風采。今日一見,才知道世上真有這麼齊全的人兒。難怪馮二少對她情難割捨,人家長得美是事實。過美的人,身上總帶著股子遠遠的寒冷。說到底也是種手段,這種手段就是她的高姿態。她和白寅初的那點小過往,就算拎到明面上來,對比她這個人,也會變得十分的微不足道。
卿妃有眼色,會盤算。女人間的較量不用大戰三百回合,只需寥寥的過一下招,立刻就知道個勝負大概。本來她和南欽就不在對立面,馮良宴這塊香餑餑沒有作為戰利品的打算,她也是閒著無聊來探探底。她常在富貴場中混跡,拿捏得住的使勁捏兩下,拿捏不住的大仁大義一番體現體現自我價值就夠了。至於別人當不當她一回事,那是別人的事,不和她有什麼相干。
只不過最怕南欽這樣的人,出拳就是想擊中,誰知落在棉花包上,自己不免有點無趣。馮家是望族,姓馮的女人都愛拿鼻子眼兒看人。她咬了咬牙,今天的巧舌如簧似乎沒有用武之地,改日再戰也是可以的。她偏過頭去,一下子看見了老相識,嬌脆地喊了聲高局長,對在座的幾個人微微欠了欠身,“下次有機會我做東,請少夫人和和小姐們喝下午茶。今天還有事,就少陪了。”語罷扭著婀娜的腰肢,施施然去挽了人家的胳膊。
氣氛變得有點僵,雅言溫聲開解著,“這種無關緊要的人,二嫂別放在心上。她是什麼身份,你認真和她計較不是折辱了自己麼!銀樓的門大開著,只要有錢就能進去。二哥再不拘小節,這種低階錯誤還不會犯。二嫂你千萬別生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南欽悽然笑了笑,“我不生氣,這種事情經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