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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就好了。”
“過兩天?”馮夫人哼了聲,“情傷不比槍傷,子彈挖出來,只要不傷在要害,用點抗生素就能養好的。他傷在心上,心能挖出來縫補麼?我竟沒想到他這麼不成就,被個女人搞得六神無主。這樣的天,淋得水裡撈出來似的,鐵打的身子只怕也扛不住。”一面說著,吩咐人熬薑湯給他送上去,又道:“南欽現在在哪裡?既然不願再回來,就叫她從楘州永遠消失。馮家已經失去一個兒子,不能再叫她毀我一個!你去辦,給她錢,讓她遠走高飛。走還罷了,要是不願意,那就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俞繞良心都提起來了,“夫人千萬不能插手,更動不得少夫人。”
馮夫人狠狠回過身來,“為什麼?”
“二少對少夫人感情很深,現在要是有什麼動作,只怕會惹他發狂。依著卑職的想法,兩個人無非是意氣用事,當真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夫人現在出手,傷了少夫人倒是小事,萬一牽連二少,豈不是因小失大麼!”他想盡法子周旋,因為別人的愛恨糾纏他看不透,世上什麼都好辦,唯有情字最難斷。就像一場修行,終歸要自己走,才能絕處逢生。要是有第三個人強硬地插手,到最後就變了味道,要背離初衷了。
馮夫人愛子情切,委實有點著急,“這不行那不行,就瞧他這樣意志消沉麼?”
“所以最好還是能讓少夫人回心轉意。”他斟酌道,“請夫人稍安勿躁,容我再想想辦法。”
馮夫人轉過身去,冷聲道:“你要想法子讓少帥死了心,不是想法子讓南欽回來。我們這樣的大家子,經不得她挑起的那些風浪。她就是想通了,我馮家也無處安放她這尊菩薩。”說完一甩袖子上樓去了。
俞繞良站在煌煌的吊燈下發了一回愣,他的職責是替上峰排憂解難,既然二少也說要籤離婚協議,那他就得連夜起草,明天再拿來給二少過目。
他轉過身,正看見雅言端著水杯出來,那一頭蓬鬆的發張牙舞爪,像燃燒起來的火,騰騰冒著熱氣。他站定了敬個禮,“四小姐。”
雅言一頷首,“南欽現在怎麼樣?”
俞繞良道:“租了個石庫門房子,今天早上我們找過去,她正在巷口買早飯。排著隊,提著鍋子打豆漿,總之和在陏園時的生活是沒法比了。”
雅言聽了半天沒說話,隔了很久才道:“還是堅持要離婚麼?剛才夫人的意思你也知道了,這回怕是真難轉圜了。”頓了頓又問,“照片的事查得怎麼樣了?問報社的主編也沒有說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