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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繞良道是,“那個撰寫報道的是趕鴨子上架應付點卯,照片的膠捲是有人郵寄到報社的,照樣沒有署名。咱們缺乏軍統的裝置和人力,大海撈針,只有一點一點盤查。”
雅言點點頭,“那我二哥是什麼意思?同意離婚嗎?”
被雨淋了一通,似乎淋出一番心得來。俞繞良蹙眉道:“同意了,剛才讓我準備協議。”
一段婚姻就那麼完結了……
良宴躺在床上,第二天沒能起來。連著這些時候的焦躁操勞,加上昨天夜裡受了寒,內外夾攻下,終於熱辣辣發起燒來。軍醫來給他打點滴,他燒得兩眼赤紅。量一下體溫,三十九度八,再耽擱下去要成肺炎了。
馮夫人一直在他邊上守著,給他喂水過問病情。他偏過頭悶聲不響,等俞副官進來了才藉口有軍務要佈置,把他母親支了出去。
“送到她手上了?”他掙扎著坐起來,靠在床頭問,“她說什麼了嗎?”
他關心的是那個一年的約定,他答應離婚,但是提出個條件,南欽一年內不得另嫁他人。俞副官拿出雙方簽署好的協議遞過來,“少夫人什麼都沒說,這是您的那份。”
良宴接過來,她的落款很娟秀,那字跡他一輩子都忘不了。他閉了閉眼,“派人在共霞路蹲著,要確保她的安全。她現在在到處找事做吧?”
俞繞良應個是,“下午出門去了,見了好幾份工,最後從一家洋行出來,臉上倒帶著笑,大約談得不錯。”
他把協議遞還給俞繞良,“那份工讓她做一陣子,白寅初就不能趁著給她介紹工作套近乎了。”他喘了兩口氣,“去把她現在住的那所房子買下來,等那家洋行辭退她時,把房子收回來。”
俞繞良愕然,“二少的意思是?”
他扯了扯嘴角,“我會那麼容易把她拱手讓人嗎?只是要看運氣了……她不要我的錢,如果有足夠的時間讓我完成計劃,我希望還能有機會和她重新開始。如果來不及,把那個房子的房契給她,至少不要讓她流落街頭。”
他這麼說,俞繞良心裡不是滋味起來。要論手腕,二少下了狠心辦事,絕不比白寅初差。這是要逼少夫人就犯麼?他卻有些擔憂,萬一有個閃失,只怕會弄巧成拙。
他把手覆在額頭上,只覺頸間熱得恍惚。頓下歇了歇,想起白寅初的公司進口的那批舶來貨,半闔著眼道:“白氏實業的船前天晚上到碼頭,海關他疏透過了,料著這兩天就會放行。你打發警察局和稅務司招待他,他是太閒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