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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宜像看夜叉似的看他,顫聲道:“您哪兒都好,就一點,不愛問別人意思,這個差點兒。什麼提親啊,成婚吶,不能您一個人說了算。我雖沒了家人,我還有師父呢,婚嫁得問怹老人家,顯得眼裡有人。”
七爺愣了神,“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就是不情願唄?”
她說是,“我和您互不瞭解,談婚論嫁太早了。”
“怎麼早啊?怎麼不瞭解啊?我知道你是烏長庚的徒弟,家裡人死完了,沒辦法才投到劊子手門下的,這不就夠了嗎,還差什麼呀?”
他所謂的瞭解全是表面淺顯的東西,哪點稱得上是真正知根知底?定宜慢慢搖頭,“瞭解不光是出身為人,還要互相觀察,看能不能聊到一塊兒、脾氣對不對付。不是說一個男的一個女的,湊到一塊兒就能胡亂過日子的。”
七爺覺得她太講究了,“盲婚啞嫁多得是,人家不都過得挺好?能不能聊到一塊兒,我覺得咱們挺投緣的,你看總有也有說不完的話;至於脾氣合不合,我對外人不客氣,對自己房裡人可是很體貼的。你問我側福晉去,我是不是個好男人。”
這個話題一再談論就沒意思了,定宜笑道:“我知道您是好人,但也不是所有的好人都適合做姑爺的,我得找個自己願意託付的,和和美美過一輩子。您說過不逼我的,您讓我自己選成嗎?我也未必一定在您和十二爺中間挑,沒準兒遇上個侍衛、遇上個農戶、果戶,我覺著他對我好,門當戶對什麼的,我就嫁人家了。”
“我看你是瘋了,嫁農戶果戶,苦日子還沒過夠?真要這樣,我寧願你嫁老十二,好歹是位王爺,吃穿不用發愁……”
“還是主子疼我,有您這句,我心裡可太踏實了。”沒等七爺沒說完她就劫了話頭子,興高采烈欠了個身,“您忙吧,出去得披大氅,千萬別凍著。這兒天太冷了,傷風不好治。”貓頭上一把狗頭上一把,說完一溜煙跑了。
七爺還沒回過神來她已經去遠了,有點摸不著頭腦呀,拍拍後脖子嘀咕:“我說什麼了,她高興成那樣兒?”
那金掖著兩手幽幽道:“您這愛得可太深了,自己討不著,不願意她嫁那些莊戶人受苦,寧願她跟十二爺,不是正中人家下懷嗎。她還不謝您,天也不容她。”
七爺啊了聲,反應得有點晚了,轉念想想,“我就那麼一說,又不當真。她上哪兒嫁莊戶人去,轉來轉去還在爺手心裡。”
那金也沒什麼可說的,就問:“您的宴還擺不擺呀,人家不願意來,擺一桌怎麼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