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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不必太把這些繁瑣禮節放在心上,你好好睡,明日一早還要去宮裡見父皇母妃。”
“不行!”
湛宸被蕭令弈這兩個字定在原地,他笑起來:“為何不行?”
蕭令弈不太熟練地端出可憐柔弱的姿態來:“今日大婚本來就波折叢生,外面的人還看輕我,今夜你如果不留在房裡,我日後在王府如何立足?”
他也曾清高自傲,不肯低頭去求任何人的憐憫與愛惜,這樣的驕傲,換來的是亡國滅種。
重活一回,他不惜低頭,不惜服軟,他要博得湛宸的寵愛,因為一個皇子的喜歡,是可以轉化為權勢的。
他在北微,無依無傍,要想活下去,要想護住母國,護住自己在意之人,就不得不去爭權奪勢,否則只會如前世一樣,為人魚肉,任人宰割。
蕭令弈硬著頭皮,還想再裝一裝,湛宸卻走回了床邊:“那本王今夜就幫王妃立立威吧。”
所謂的立威,就是兩人睡一張大床,蓋一張喜被,幹躺著。
蕭令弈只要湛宸今夜留在身邊就能達到目的,而湛宸大抵是行軍打仗養的習慣,睡得無比板正,兩人之間楚河漢界,界線無比清晰,被子下的手都沒有碰在一起。
蕭令弈又一次確信,那些流言裡所謂的“凌壓蹂躪”都是好事者添油加醋胡編亂造的。
他本以為今夜會十分難熬,沒想到一著床就有了睡意,沉沉睡去。
前世的記憶變成惡夢侵襲而來,在夢境裡絞著他。
“父皇…母后…”
湛宸睡得淺,聽到身邊有囈語,便睜開了眼睛,藉著透進來的月色,看到熟睡的蕭令弈越過了“楚河漢界”,側身抱著自己,下巴枕在他肩上,臉幾乎貼著湛宸的脖頸,呼吸炙熱,緊閉的眼睛卻一直在掉眼淚。
他囈語的最多的是“父皇”“母后”。
湛宸以為他想家了,蕭令弈被送來北微為質時,才九歲,還是個孩子,一分別便是十年,哪能不想家呢?
“…對不起…我錯了…”
蕭令弈在夢中哭著囈語,大抵是抱著夢裡的某個人,所以手也緊緊地摟著湛宸。
湛宸:“……”
他抬起手,本想把蕭令弈推開,手掌落下時,卻為他揩去眼角滑落的淚水。
如練的月色被日出的光輝取代。
蕭令弈醒來時,床邊已經空了,他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睡在湛宸的枕頭上,身體以一種扭曲的姿態傾斜著縱橫了整張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