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厄姆·格林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電話,他們可以把薩拉排在後天。”
“她當時神志不清,”我說,“你不必把她的話當真。”
“我在想,是不是該找個神父問問這件事情。有這麼多的事她都不說,說不定她已經成了天主教徒我也不知道。近來她的行為十分反常。”
“噢,不,亨利,她同你我一樣,什麼也不信。”我想讓她火化掉,我想能對天主說這句話:你要是有本事,就讓這具軀體復活吧。我的嫉妒同亨利的嫉妒一樣,並沒有隨著薩拉的死而告終。我覺得她好像還活著,正由一個比我更討她喜歡的情人陪伴著。我多麼希望能派帕基斯去追上她,斬斷他們之間永恆的戀情。
“你很肯定嗎?”
“很肯定,亨利。”我想自己得小心一點。我絕不能像理查德·斯邁思那樣,我絕不能恨,因為我如果真的恨的話,就得要信,而一旦我信了,你同她豈不就大獲成功了?說到復仇和妒嫉,它們就像是演戲:只不過是一些用來填滿我大腦空間的東西,它們讓我忘記她已經死了這個絕對不容置疑的事實。一週前,我只要對她說一句:“你還記得我們頭一回在一起那次,我身上找不出一先令的硬幣來往電錶裡投的事情嗎?”我們兩人的腦海裡便都會浮現出那一幕場景。而現在那幕場景卻只會在我自己的腦中出現了。她已經永遠地失去了有關我們兩人的所有記憶,而且她似乎還透過死亡偷走了我自己的一部分。我正在失去自我。記憶就像生了壞疽的肢體一樣在脫落,這是我自己的死亡開始的第一個階段。
“我討厭禱告和掘墓人之類的忙亂,不過如果薩拉想要這樣的話,我會試著安排的。”
“婚禮她是選擇在戶籍登記處【60】舉行的,”我說,“葬禮她該不會希望在教堂裡舉行。”
“是啊,我想是這樣吧?”
“婚姻登記和火化,”我說,“應該保持一致。”昏暗中,亨利抬起頭來,瞪大眼睛使勁往我這邊瞧,似乎不相信我話裡的譏諷之意。
“這些都交給我來辦吧。”我提議道,就像當初在這同一間屋子裡,在同一個煤氣取暖爐邊,我曾經提議替他去見薩維奇先生一樣。
“太謝謝你了,本德里克斯。”他邊說邊十分小心地把最後一點威士忌均勻地倒進了我倆的酒杯。
“已經半夜了,”我說,“如果能睡的話,你得睡一會兒。”
“醫生給我留了些安眠藥。”他話是這麼說,但還是不想馬上就自己一個人待著。我完全理解他的感覺,因為我在同薩拉一起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