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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的灰馬,遠遠一看,以為是驢。
這麼一牽出來,那羅延都看傻了眼,開闊綠茵上出現那麼個身影,都覺得馬不配地,牧馬人卻笑著跟他解釋:
“這匹馬是從祁連山來的,還沒馴呢,性子烈的很,你可不要小瞧它!”
那羅延頓時興致勃勃:“是嗎?呦,那有好戲看了!”
既然李文姜有心炫技,牧馬人心下也是佩服,上前讚一句“夫人好眼力”便都停在樹下觀望了。
見李文姜今日特地還梳了個墜馬髻,露出個滿月般的額頭,雙目炯炯,把袖子高挽,神氣十足地執鞭過去了,哪裡還是當日那個烏漆嘛黑的落魄罪婦,真個光彩奪目。
往馬脖子上一拍,灰馬果真反應極大,眼看就要扯脖子嘶鳴,李文姜見機倏地上馬,灰馬幾是直直立起,瘋狂地尥了蹶子,不住打著響鼻,看得歸菀心頭一滯,忙捂住了眼睛,極擔心李文姜被掀翻在地,等了片刻,從指縫間望去,那一騎身影竟已經遠去了。
放下手,再一定睛,李文姜似乎毫不客氣,先是一番馬上左右賣弄,看得歸菀應接不暇,引得那羅延也伸長了脖頸子張望,見李文姜鞭子匕首齊上,把個馬抽刺的鮮血淋漓,卻終是貼服了,看得甚是暢快,似有所思地點點頭:
“這個女人,有點意思。”
歸菀看得手心冒汗,等李文姜若無其事走來時,才看見她身上盡是血點子,她毫不在乎地把鞭子一扔,問歸菀:
“你看清楚了嗎?陸姑娘,馬要是受了驚,不能怕,死命拽住韁繩,夾緊馬肚子,一定不能讓它把自己甩下來,甩下來,”她上下一掃歸菀,冷笑一聲,“摔死你無疑。”
歸菀小臉慘白,瞥一眼那匹被牽走的灰馬,它身上鞭痕宛然,看得她都替它生痛,李文姜把她的個表情看透,嗤笑道:
“你捨不得啊,我告訴你,捨不得打它,死的就是你,”說著往後瞥一眼樹下的那羅延,距離不近,眉眼裡便只剩冷嘲:
“陸姑娘,你經的事怕也不少,心腸怎麼還這般軟?難怪你一直困在東柏堂裡被他當鳥兒養。”
說著一搖頭,似譏似憫地嘆息,“不過你飛出去,能去哪兒?倒不如在籠子裡,好吃好睡的,時間一久,也就習慣了。”
歸菀默默聽著,既不承認,也不反駁,看著她那張姣好的容顏,忽輕輕問她:
“夫人,你為什麼在東柏堂,你是不是想做東柏堂的鳥?”
看她寡言少語,安靜文弱的,一出口,卻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