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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姜把鬢髮一掠,乜著歸菀:“於我而言,東柏堂是棲息之所,我就算是鳥兒,也能把它當成林子,而不是籠子。”
歸菀沒用應答,心裡暗道那是你,卻並不是我,知道爭辯無益,這世上,誰也替不了誰,便微微一笑:
“夫人,你好好教我騎馬吧,我要是能得夫人三分魄力心願足矣。”
“陸姑娘,我來東柏堂,你知道是幹什麼的嗎?”李文姜忽撮唇拉了個口哨,把棗紅馬引來,看歸菀扯住了韁繩,有模有樣地上了馬,才衝自己淺淺一笑:
“那是夫人的事,和我無關。”
李文姜“呵”地一聲被逗笑:“陸歸菀,你是真傻還是假蠢?我要是把你從東柏堂擠兌走了,你就不怕?”
風吹的歸菀微微眯了眯眼,陽光打在她長睫上,溶出個溫柔的剪影,歸菀伸手把一縷飛出的青絲掛在耳後,神情恬淡:
“東柏堂在夫人看來,是極樂世界,未必就不是他人的無間泥犁。”
李文姜一聽,面上不知又是個什麼表情,不屑一顧似的,也不再多說什麼,同歸菀匯了匯目光,才撿起鞭子,翻身上馬,輕叱一聲,和歸菀兩個,幾是並肩馳了出去。
跑了半刻,歸菀坐下這匹似想要啃草,李文姜看出端倪,忙提點道:
“馬韁往後扯,讓馬頭仰起來,叫它繼續跑!”
歸菀照做,一踢馬腹,駿馬再次朝前奔去,迎風而動,也漸得策馬意趣,再看李文姜,更是興致昂揚,直到在一片樹蔭下停了,迎面而來一陣森森鬱氣,歸菀遮袖擦了擦汗,踩著茵茵綠草,徜徉了片刻,一回頭,見那羅延端著個托盤過來了。
因見兩人停在這歇息,害的他又跑腿,那羅延面上不滿,把個托盤上的新鮮蔬果一遞,話都懶得說了。
跑練幾圈下來,等到日頭偏西,山間陰涼,不待久留,這一回,歸菀終不再被人任何人所困,一徑沿著道路,往東柏堂趕回了。
到了城內,卻按晏清源吩咐,仍換馬車,駿馬被隨從還送回馬場,到府前一停,那羅延把簾子一打,歸菀俯身出來,踩著杌凳落地,一抬頭,就見晏清源正笑吟吟立在階上看著自己,正勉強應笑,忽瞥見個熟悉身影,就立在晏清源後頭,一身北朝官服,這時,連夕陽餘暉都快要散盡了,卻射的歸菀眸子狠狠一酸,再一低頭,自己也還穿著他們的騎裝,一時分不清是夢是真,人也呆了,呼吸變急,氣直翻湧,好半日,才哽咽說道:
“盧伯伯,你來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