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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從柔然國法,也體諒公主,只是,我有一事相求公主,因事關重大,大相國暫不發喪,勞請公主耐心相候。”
大相國的死,瞞不住公主,她一天到兩頭騷擾不斷,晏清源也是焦頭爛額,唯恐她一個興起,跑回柔然可汗那裡去告狀生事,唯有滿臉霽色,好言相勸,又招來人,吩咐射堂再加布置,以供公主消磨光陰,送瘟神一樣,目送茹茹遠去,晏清源朝穆氏唇角微扯:
“我要說的,就是此事,一來為家家太妃名分;二來為安撫柔然,等事態穩些,我會收了她。”
“你要委屈公主了。”穆氏算是默許。
晏清源莞爾:“權宜之計而已,忍不了也得忍,早晚我要騰出手,滅了柔然。”
穆氏看出他對茹茹公主,可謂毫無興趣可言,面對柔然的一再忍讓,也是厭煩透頂,一時間,本要深究歸菀的事也就放了,只隨他到書房一探,大略看見個纖纖嫋嫋的身影,正臨窗描摹,一管可窺豹,半張側臉,就看出是個難得的美人,晏清源笑道:
“我讓她出來給家家行禮。”
輕微的聲響一出,穆氏阻止了他,語氣不悅:“罷了,狐狸精我這輩子見的夠多了。”
這其間怨懟,不言而喻,此刻的家家,也不過是尋常女子拈酸吃醋情態,對那些不痛快的過往,到底是有微詞,晏清源無法,聽裡頭歸菀也有了動靜,再一回首,穆氏已經頭也不回地走了。
此次被禁足,歸菀也裝糊塗,見晏清源現身,滿目的縞素,頓時一怔,心裡咯噔直墜,雖在意料之中但當真出現在眼前,還是有些不能相信,驚疑不定地同他對上目光,那裡頭,是一派的鎮定如常,原來他死了爹,是這個模樣。
“世子,你……”歸菀詫異開口,晏清源眼簾一垂,長睫在面上投出深深淺淺的陰翳,倒沒什麼特別的表情,“大相國歿了。”
歸菀便也不說什麼,猜出晏垂定不是今日的事,不知瞞了多久,把筆墨紙硯收起,練好的幾張,卻揉成一團,丟進了竹簍子,待放下袖管,倒暗自鬆了口氣,這樣,他不會再來折騰自己了吧?
只是,她連這一身縞素,都沒上身的機會,當日被他重新虜去,她如何哀求,他依然狠狠撞進來,歸菀渾身一個直顫,眼前黑了片刻,本猶疑著是否要裝作關懷,道一句“節哀”,也徹底沒了蹤影。
如此一想,小臉上多的不是陰霾,眉眼間,不過是縷如霧的哀愁。
“陸將軍的祭日……”晏清源一個話頭還沒完,就見歸菀那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