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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瞪了過來,淚水泉眼似的一湧,她咬著細牙道:
“世子不去守靈嗎?為何還要在這耽擱?”
看她反應如此,晏清源不語,一張臉極是平靜,走到竹簍前,俯身一翻,要把歸菀丟的紙團找出,歸菀撲過來,按住他一隻手:
“寫壞了的字,怕汙世子的眼,世子這時不去靈堂,難不成還有心思看我寫字?”
晏清源微微一笑,把人一推,便利索拿出來,歸菀眼見要奪,晏清源一抬手,她便夠不到了。
一張張的,皺巴巴展開,上頭皆獨獨一個“忍”字,真巧,晏清源譏諷一笑,瞄了兩眼,摸著下巴道:
“忍這個字,造的極妙,心字頭上一把刀,人活一世,誰不在忍呢?”
他伸手摸了摸歸菀鬢髮,若有所思看著她:“菀兒想必也忍的很辛苦。”
歸菀心底重重一跳,被他這樣探究的目光盯著,簡直一剎也不想受,強自鎮靜道:“我不過隨便練個字,世子就愛附會。”
“柏宮反了,你高興麼?”晏清源向她投來道溫和的目光,彷彿徵詢的,不過是她吃了顆梅果,問她酸不酸,甜不甜,歸菀聽得又是一愣,不知他為何突然轉的這麼莫名其妙,一字不應,只等晏清源繼續說下去。
晏清源偏極有耐心,又問一遍,觀察著歸菀的表情,歸菀腦子轉了幾圈,終於有所領會,卻是眉間微蹙,自嘲反問:
“世子覺得柏宮反了,是我的緣故?”
她心裡不快,恨他多疑到糊塗昏聵的地步,她認得柏宮是誰?她若有本事讓柏宮反了晏氏,也不至於此時此刻,身在囚籠了。
“不錯,”晏清源觀察著歸菀的表情,思忖片刻,把人一拉,拽到了懷中,手指在她臉上撫了撫,竟一副很有心情戲笑的個樣子,“我猜,他也聽說了你的豔名,所以才妄想著,殺了我的勇士,再搶走我的美人。”
歸菀面上一紅,一聽“豔名”兩字,分明不是什麼好詞,頓時也起了層薄怒:
“我沒有豔名!”
晏清源本心緒不佳,被她這麼一生氣,俏生生的五官跟著鮮活滾滾,倒真感染地有了笑意,不慌不忙逗起她:
“我要是死了,他把你掠去,也是常情呀,你這樣的美人,誰不想要呢?古有烽火戲諸侯,好菀兒,你知不知道‘禍水’兩字怎生書?”
歸菀把他的手隨即打掉,羞惱道:“世子自己齷齪,總要把人想的跟自己一樣!”晏清源卻也不見動怒,利眸的笑意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