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某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快眼看書www.kyks.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十二日這一天,所發生的的諸事,晏清源處理的迅速而果斷,事情既然瞞不住,索性將一連串名單佈告天下,除卻元姓宗室,另有祠部郎、長秋卿等共同謀逆,保皇一派,一網打盡,廷尉署的監牢裡,一下人滿為患。
皇帝太后,暫禁足於含章殿不出,晏清源不理會四起的輿情,先回府邸守了晏清澤兩夜,等七郎脫險,公主情緒也穩下來,這一日,才要往廷尉署大牢裡來。
剛出府門,新的軍報送到:柏宮已經割東荊、北兗州、魯陽、長社四城與賀賴,更把當日收到暗中知會他晏垂身隕,自鄴城傳來的一封書函肆意播散。晏清源細細看完,一張臉也就冷了下來。
見軍報耷拉在晏清源手中,那羅延看他神色,也不敢問,只小心試探句:
“世子爺,還去大牢嗎?”
“去,怎麼不去?”晏清源忽一整神色,露出抹笑,把軍報朝袖管一塞,跨上了駿馬。
出大將軍府,騎行不過半刻,晏清源一下馬,就有人迎上來,無消多言,也清楚他的來意,廷尉監親自相領,穿過長長的暗道吸了滿心滿肺的黴氣味兒,隔著木柵,晏清源先看了看高窗那透進來的一小縷日光,細密的塵埃,浮浮沉沉,飄遊不定,半截子綠意蔥蘢的枝條,折在視窗,要進不進,看來,此間是半點春光也難尋了。
亂糠裡,坐著個正專心抓蝨子的盧靜,那個姿態,從容鎮定,一掐一遞,口中唸唸有詞,真有些江左名士放誕不羈的個味道了。
晏清源負手而立,看了他半晌,獄官見狀,忙要提醒盧靜,被晏清源揮手屏退了,身邊只留了一個那羅延和廷尉監。
“咳咳”那羅延故意發聲,沒料到盧靜卻是個油鹽不進的死樣子,眼皮子動都不曾動,兩個指甲蓋一擠,“啪”的一聲,顯然又弄死了只蝨子。
這個時令,有杜鵑初啼,有春水正盛,卻也有跳蚤蝨子猖狂得志,一窩窩的,捉也難捉完,何況是在這麼個陰暗潮溼的地牢裡。
“盧靜,世子爺有話問你!”那羅延疾言厲色,看他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恨不能立下開了牢鎖砍死他個南蠻子,礙著晏清源在場,不好發作,咬牙切齒瞪了他一眼。
盧靜不語,索性調了個身子,背對起兩人,那本已微微佝僂的身軀,忽挺的甚直,氣的那羅延蹭的就拔劍:“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非教訓你一頓不可!”
腿上的傷,還在隱隱作痛,那羅延一想到這,臉紅脖子粗的,怒氣沖天。晏清源眼神一動,那羅延不得不忍,焦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