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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三姑沒有來上課,下午打聽到鄭能諒和孟楚憐都還健在,才鼓起勇氣回到學校。郝主任知道了事情經過,很嚴厲地批評了三姑,責令她向孟楚憐當面道歉,並罰她抄了五遍老舍先生的《貓》,直到三姑的父親親自深夜登門拜訪,郝主任才打消了讓三姑當眾念檢討書的念頭。
這件事就此翻篇,大家繼續愉快地複習迎考。
從某種意義上說,鄭能諒和孟楚憐算有過生死之交了,但他仍沒有勇氣更進一步,因為他覺得那一晚他的表現乏善可陳,根本不算英雄救美,細究起來似乎還是他害得孟楚憐捱了一悶棍,最後還說不準是誰救了誰呢。最可恨的是他最後一刻的懦弱,連碰一碰她頭髮的勇氣都沒有,說不定邁出這一步,他就能為孟楚憐選擇一個美好的未來呢?而對於孟楚憐來說,這個時而羞澀時而勇敢的少年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像他的名字一樣充滿了陽光,但她沒有時間深入瞭解,因為高考近在眼前。
中學時代剩下的日子越來越少,鄭能諒逐漸意識到,要想繼續拉近和孟楚憐的距離,就必須考進那個叫做大學的地方。然後他就考上了。
這不是什麼“愛的力量”,也跟“有志者事竟成”沒關係,主要還是得益於家庭因素。鄭能諒的父親是位教師,母親是位護師,都是充滿正能量的職業,而且在教育孩子問題上,一個管學習,一個管生活,各有所長,相得益彰。鄭能諒從小就是個聽爸媽話的好孩子,他們叫他向東,他絕不會向東偏北零點一度。他們說:“不要求你進什麼清華北大,只要能上二本就行。”所以,他沒有進清華北大,也沒有過一本線,而是不折不扣地考上了一所二本大學。
面對毫無壓力的期待值,在最後一個學期來臨前,鄭能諒對高考的前景作出了一番樂觀的預估:
語文,對於連職業作家都未必能考及格的試卷,不能有太多奢求,客觀題答對一半說不定就能進作協了,不過作文題還是有規律可循的,因為零分作文各有千秋,滿分作文卻如出一轍,只要把郝主任引用過的那些名人名言和他從課外書上看來的珠璣妙語捏巴捏巴,準能拿個優秀,前後一加,差不多80分左右(每一科總分都是150分)。
數學,雖然不是我的強項,但文科數學也不算太難,何況在奧數產業如此發達的環境下,十步之內必有數學高手,我這一點五的視力就派上用場了,實在求助不到,還可以跟著感覺走、照著公式套,東拼西湊個及格沒問題,算它90分。
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