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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徵冷眼,“你要當眾與她爭論,然後丟盡顏面嗎?”
王氏囁嚅,狠狠瞪了楊靈籟一眼。
楊靈籟眯著眼,含笑回應。
“謝父親大人大量。”
她眼神漆黑,笑容淺淺地瞧了呂獻之一眼,是要確認什麼。
一直垂著眼簾,暗中握拳的呂獻之有所覺地回頭,下頜線繃緊,想扯一個笑,卻是四不像,最後只能帶著眉眼間的疲憊,儘可能回應她。
楊靈籟一直知道他很笨,也慢慢知道他其實也很裝,想把自己包成一個聰明的人,一個沒有倦怠的人,一個對誰都冷漠以此來麻木活著的人。
她也沒什麼法子救他,也知道自己不是童話故事裡的王子,救不了深陷淤泥的公主,只能儘可能的送給他一點簡單的歡快,一點,就一點。
因為,她其實也很少。
楊靈籟在心裡嘆了口氣,抬頭看著呂文徵,又瞥了一眼目色惱怒的王氏,儘可能地渲染真誠。
“國公府門楣顯貴,簪纓世家,有祖父這等前朝軍輔大臣,有父親您這等朝中文臣大員,文武兩行,幾乎做到極致,可教養子女之事,三娘覺得,並非一味前行,就可謂完美無缺。”
“縱使人成也,可情卻廢也。”
這些從未有人與他言之的話,實在新奇,呂文徵不免面色一愣。
楊靈籟見他有些許回應,漸漸升起些期冀,許是能聽進一二呢。
“父親容兒媳妄言一句,郎君求學一事,需得徐徐圖之,兒媳未嘗不是與父親母親一般,盼著郎君能入仕途,做高官,振興公府,可更懂郎君也與兒媳一般,需得間或休憩,需得放鬆心境,需得善人引領。”
“不如再給郎君些時日,未來怎不會一鳴驚人?”
呂文徵聽到如今,也算明白了,這個兒媳究竟要說什麼,簡直是處處暗指他逼著呂獻之求學上進乃是錯事。
他看了一眼呂獻之,只問一句。
“你與她說的,還是她與你說的?”
原本還目露希望的楊靈籟,心涼了半截。
“我與她說的。”呂獻之直視回答,毫不猶豫,“這些不算新奇,我未曾說過,但做過,你所堅持的道理,母親所維護的名聲,我不認同,也不願去認同。”
“獻之,你在說什麼胡話?”王氏急了,幾乎是掙扎地揪住他的兩袖,逼著他承認,“你說,你十年寒窗苦讀、力學不倦,是為了上進進取,是為了我們的期冀,是為了國公府的榮耀,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