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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瞪著皓月,“此話當真嗎?”
皓月吊了下嘴角,“女郎將來若是和郎主成婚,大可以看郎主身上的舊傷。我句句屬實,不敢欺瞞女郎。”
彌生猛想起他昨天的話,他說怕沒有能力保護她,暗指的就是這個嗎?她以為是他的推托之詞,竟沒想到原來有出處。她茫茫然靠在直欞上,外頭雨勢纏綿,像下進她腦子裡。
“人在面對壓迫時無非兩種態度,要麼屈服,要麼奮起反抗。”皓月道,撫了撫自己的臉頰,“我今日說得有些多了,橫豎女郎早晚會知道,我也無須避忌。郎主待女郎是一片真情,就算日後自己落個慘敗,好歹會給女郎安排好出路,絕不會讓女郎受半點苦的。”
原來他不是莫名其妙地野心膨脹,他只是為自保,為了報多年前結下的仇怨。想到這裡,彌生心上像被針紮了一下。她低下頭,拇指反覆在青梅上揉搓,漸漸搓得指腹發燙。她終於喟然長嘆——撂得下嗎?她似乎就在等他的苦衷,好為他,也為自己開脫。
散朝的時候雨仍舊在下,出止車門之前不能打傘。文武百官要端凝,冒著雨還須走得步履沉穩。
慕容琤混在人群中,很安然地隨波逐流。到了鳳陽門外,天階前早候足了各府的家奴,羊車披紅掛綠,停在官道兩側,排出去老遠。他掖著手眺望,灰濛濛一片。混沌的水霧連線天地,拍打在臉上揮之不去,如同腦子裡壅塞的愁苦。
官員們相互拱手道別,人漸次都散了。他立了一陣打算上車,慕容琮揹著手踱到了他身旁,不曾看他,只道:“你留步,我有話問你。”
他心裡一跳,恭敬長揖道是。
慕容琮轉過身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他說:“九郎,昨日的事真是巧,你宴請我,怎麼正挑了二王妃偷奸的地方呢?還有大理寺拿人,不偏不倚逮個正著,也叫我遇上了。”他咋舌一嘆,“太多巧合,難免讓人起疑啊!”
慕容琤靜靜聽著,倒不忙著分辯,抬眼看著他道:“大兄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比我清楚。”慕容琮道,寥寥勾了勾唇角,“石蘭無能,和他結怨我並不放在心上。”
能看到這層,慕容琮委實不是莽夫。他倒想開誠佈公,不過時候未到,總還得掩飾一番。他做出驚懼的神情來,戰戰兢兢衝他打躬,“大兄想是誤會了,昨天我和彌生進園子,剛坐定就看見禁軍進來搜查。後來那頭派人來請大兄示下,我才知道出了這樣的事。若是大兄怪我選的地方不好,我甘願受罰。我是欠考慮,一心想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