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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也很遲鈍。
倒是簾子那一邊傳來異響,是個男孩的哭聲,好像還處於變聲期,哭得這麼撕心裂肺,當然是因為疼。李白聽到安撫,還沒看清螢幕上的字,手機就滑落在橡膠地面,響聲很小。他攥緊床單靜靜地躺著,楊剪去哪了,楊剪在什麼地方,好孤單好孤單,這是他剛剛甦醒的大腦所能做的本能思考,直到護士長端著藥盤經過,看到他睜開的眼睛。
“醒了?”她走到李白床邊按傳呼器,“方醫生,十六床醒了!”
“手術很成功,”她又道,“具體情況等小方過來跟你說,他剛才沒答應,應該正在會診。”
“十五床呢?”李白又撿回一些思緒,聲音啞得自己都不認識。
“送到ICU去了,”護士長熟練地檢查他的監護儀和輸液袋,都弄好了,才彎腰撿手機,“對了,你家屬守到大概八點,有事突然走了,但說了今晚會回來,叫你別擔心。”
李白點了點頭,想抬胳膊拿手機,卻立刻被護士長按了下去。亮起的螢幕被懟在面前,他看清第一條簡訊上的字:“地下室水管爆了,我回去一趟。”
“……您幫我發條簡訊吧,我密碼是0929,”李白緩緩道,只要開啟水閘,他房裡那根房東自己加的水管就愛出問題,每次修起來都是大費周章,還把他的沙發屁股底下泡得潮乎乎的,“就和他說,我醒了,不用著急趕回來,離那麼遠太晚了,就在那邊找個賓館住一晚。”
“人家走的時候就說要回,可一點猶豫也沒有,這是關心你呢,你們小年輕成天糾結什麼呀,”護士長輕輕拍了拍他的額頭,“再說你剛做完手術,身邊沒一個親人陪著,可憐不可憐?好好休息,太困就睡。”
她把手機放在那束開得正盛的鮮花下面,出門洗手去了,隔壁男孩的哭聲也漸漸平復,而李白掙扎著摸到手機,捏在手裡,自己卻毫無防備地哭了起來。
他想自己打下那行字,不想讓楊剪再折騰,可他目前手指的靈敏只夠輸入那串四個數字的密碼,二十六個按鈕太小,弄得他話不成句。那就不發了,把手機關掉吧!乖乖等楊剪來,自己不就是想見面嗎,還要裝嗎?想要楊剪的好但又怕喪失,更覺得自己不配,這就是癥結所在吧,怎麼會有像他這麼麻煩的人!
於是李白淚流不止,到現在他才清楚地感覺到傷口的疼,皮肉上的、皮肉裡的,如此過了十幾分鍾,房門再被推開時,他就掖起被子擋住了臉。
然而眼睛沒能擋住,方昭質被嚇了一跳,剛把幾種口服藥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