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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車就匆匆俯在了床邊,“怎麼回事?哪兒不舒服?”
“沒有,”李白鼻間立刻沒了酸意,聲音也強撐起底氣,“我精神不正常,你知道!”
“……我就說,你可別嚇我啊,”方昭質站直身子,檢查起各項監護數值,“切得很順利,現在體徵也不錯,你的肝臟狀況比我想的要健康不少,瘤子的形狀還挺規整漂亮的,現在拿去化驗了,要看看照片嗎?”
“發我QQ上。”李白悶聲道。
方昭質笑了,露出整潔的牙齒:“這些藥怎麼吃我都給你寫單子上了,今天晚上只用吃左邊那兩種瓶口標黃的,一樣兩粒,吃完就好好歇著吧。”
他居然沒有問一句楊剪的事,給李白倒了杯水,這就去慰問鄰床一聽到醫生來了就開始吭吭的那位了。
而李白在吃完藥後就因為麻醉的餘勁很快昏睡過去,再醒來時,天已大亮,楊剪回來了,沒有躺陪護床,而是趴在床沿,睡得正沉。
李白坐了起來,碰了碰他隔層被子放在自己腿上的手臂,隨後就端著股力氣搭在那裡,不敢往重了放,如此過去許久,直到幾個護士帶著實習醫生進屋查房,楊剪也醒了過來。
“喲,睡醒啦?”護士長喜氣洋洋的,“現在感覺怎麼樣?”
“有點餓。”李白悄悄瞥向楊剪眉間的惺忪,如實道。
“餓了好啊,但你現在只能吃流食,”護士長笑道,“叫你哥給你弄點米糊喝喝。”
然而楊剪沒搭理她,也沒搭理李白,頂著黑眼圈和隔夜的胡茬,穿著皺巴巴的襯衫,進衛生間洗漱去了。
有時候李白覺得楊剪在生悶氣,並且這種感覺在接下來住院的幾天裡越發明顯。楊剪的照顧依舊是耐心的,嚴謹的,把擦身體削蘋果這些小事都做得一絲不苟,半句怨言都沒有,確切地說,他根本就很少說話,跟李白總是用詞簡潔,連笑也沉默,可以說是溫柔,但也可以說是不開懷。
這似乎沒什麼好驚訝的,現在這種居無定所沒有工作還要照顧一個病號的狗·日子,誰擔在身上能笑得出來?
然而,要真是這樣就好了。
楊剪不會因為生活的困窘而愁眉苦臉,從來不會,這點李白最清楚不過,況且有那麼一些時候,楊剪在病房外跟方昭質說話,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只在門邊露出半張臉,就是截然不同的放鬆神情。李白漸漸意識到楊剪的安靜並非由不悅引起,而是因為,和他這個人,楊剪本就沒有那麼多話想說。
前些天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