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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權,孟佗先後用珍寶賄賂張讓。而最後真正讓孟佗得了涼州刺史位子的,乃是孟佗獻給張讓的一斛葡萄釀。」
「竟有這等事情?」夏侯霸睜大了眼睛。
司馬孚笑著說道:「我也是此次來涼州之前,聽我兄長談起的。」
夏侯霸嘆了口氣說道:「時勢異也!孟佗得了涼州刺史,是來享福的。而我得了此位,乃是要為國家做事的,又豈能效仿孟佗一般呢?」
司馬孚回應道:「你我二人從中原至此,宦途遙遠,互相照應一二才是。」
夏侯霸點了點頭,拿起了銀質的酒杯:「這種杯子與中原的酒樽不同,盛酒要更少一些。我們小杯慢飲,慢慢聊天就是。」
司馬孚應承道:「正應如此。」
話音剛落,兩名胡女樂師就進了房門,行了一禮後在角落裡緩緩演奏起了一首舒緩的曲子。
夏侯霸問道:「叔達兄,你從洛陽來的晚,路上可曾聽聞陛下南征的訊息?」
司馬孚搖了搖頭:「我是聽聞陛下到了壽春祭天改元,接著就南下作戰去了。再後面的訊息,我也沒聽到了。」
夏侯霸說道:「叔達兄,以你之見,此番作戰能有何戰果?」
司馬孚抬頭看了夏侯霸一眼,笑著說道:「天子是聖君,王師也是熊羆之師,此番定能大獲全勝。」
夏侯霸用手端起酒杯朝著東邊說道:「為陛下壽!叔達兄,舉白!」
司馬孚也應和道:「為陛下壽!」隨即兩人一飲而盡。
夏侯霸飲了杯中酒後,輕輕搖了搖頭:「陛下讓叔達兄來協助我治理民政,而民政之事確實是我心中最為擔憂的。」
「涼州亂了許久,前些年才沒了大的叛亂,此時的羌胡依然人心不穩,各郡的大戶仍然心懷鬼胎。雖說現在的涼州比前漢的涼州少了幾郡,但治理起來仍然不易。」
司馬孚扳著手指說道:「張掖居延屬國改成西海郡了,漢陽郡改名為天水郡給了雍州,北地丶安定丶隴西丶武都也都給了雍州。」
「現在的涼州,只有敦煌丶酒泉丶張掖丶西海丶武威丶西平丶金城這七個郡了。」
夏侯霸說道:「叔達兄說的沒錯。只有七個郡,局面卻複雜的多。別的不說,單說人口。叔達兄,現在涼州的羌人竟然比漢人都多!這是我來之前從未料到的。」
司馬孚說道:「涼州羌人多而漢人少,偏遠又不服王化,恐怕這就是陛下用你這名軍中將領來此為刺史的緣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