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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圃聽完也一愣,連忙追問:“給誰?你哥啊?這麼突然我靠!那他咋說?你那腦子你說的明白嗎?”
“他睡著了,估計都沒聽見。”雁放踢開腳邊的小石子,語氣很蔫巴。
“……麻煩你丫糾正一下措辭,這他媽叫獨白。”林圃白急一場,眼下都找不到合適的詞罵他。
“那怎麼辦啊?我今天才明白我有多愛他。你懂這種感覺嗎?他愛不愛我都無所謂,我就是愛上他了。”雁放一口氣宣洩出來,末了又說:“只能是他。”
林圃在大洋彼岸被他這一腦門衝勁兒駭到了,遙遙嘆了聲氣,越琢磨越覺得耳熟。不由想康小宇看著他的時候,也是這種滋味嗎?
那可真夠痛苦的。
“我沒想拿感情綁架他。”雁放仰起頭,後腦勺枕著牆,只覺得眼前一片茫然:“心裡想著那朵梔子花的時候,我連月亮都看不見了。”
葉阮利用他也好,拒絕他當退路也好,他揹負著難言的秘密,儘管雁放不清楚那秘密到底是什麼。他一頭扎進水深火熱的愛裡,葉阮救不了他,難道要被他拖下來嗎?
“哥們兒,你的正經讓我好陌生。”林圃跟沒了氣的氣球一樣,倒著氣問:“那你打算怎麼著啊?”
近在咫尺的月亮,遙不可及的梔子花。
雁放頓了頓,聲音從聽筒裡傳來,顯得過分認真。
“不管他會不會愛我。”
——不管他肯不肯低頭看我。
“我都愛他。”
——他都是我心甘情願跪拜的菩薩。
嘮到最後,林圃倒跟個啞巴似的登機去了。
雁放又在門外坐了一會,心也吹涼了半截。回到店裡鎖好門,他把自己的筆電搬過去,又拿過小桌上的簪子捻了捻,坐到能看見葉阮的位置。
葉阮對比他出去前換了個姿勢,面對牆那側睡去了。
雁放盯著他單薄的背影看了幾秒,慶幸剛才說的話沒讓他聽見。
太酸了,也就跟旁人能說出口,讓他對著葉阮他就慫了,連個屁都捏不出來。
牆上的“螢火蟲”緩緩下落,飛到沙發上。
直到身後響起很輕的敲鍵盤聲,葉阮才疲憊地眨了下眼。他悄悄張開手心,試圖抓住那光點,把熱汗與悸動一併揣迴心口。
這一夜葉阮睡了很久,他是真的累極了,找小書這些天幾乎沒有合過眼。沙發床始終寬敞,他醒來的時候外邊已經很亮了,店裡沒開燈,螢火蟲都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