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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放蹲在沙發邊,正撿地上的玻璃渣,用紙團給包起來,“醒啦?”
葉阮渾身骨頭都像散架了似的,爬起來的過程中經歷了一番艱難“重組”。
在陌生的環境裡待著容易丟失時間觀念,他啞著嗓子問:“幾點了?”
“十點多。”雁放回答。檢查了一遍地上,挺乾淨,這才把紙團扔進垃圾袋裡,“我剛從商場回來,喏。”
他把小桌上顯眼的紙袋放到沙發上,袋子上印著一排奢侈品牌logo,裡邊包裝著一套衣服,打了蝴蝶結。葉阮拿出來拆,是一套簡單的白襯衫黑西褲。
只是這碼數……
“襯衫是按我的碼買的。”雁放別過頭,假咳一聲,含糊地說:“你那什麼腫了,我趁你睡著塗過藥了,穿寬鬆點舒服,不會蹭著。”
他一開口耳朵就紅起來,說完這句話半張臉都紅了,偷偷拿眼尾去瞟葉阮,瞧見一臉風平浪靜。
真他娘邪門,也不知道誰是佔了便宜的那個。
雁放在這兒待下去能自燃了,提起垃圾打算避一避。
“等下。”葉阮在身後叫住他,“回來。”
他把背心脫了下來,硌出來、咬出來的青青紫紫散佈在白皙的面板上,雁放差點腦門兒充血。葉阮披上大號的襯衫,把背心遞給他,“用這個把碎玻璃包一下,附近有流浪貓。”
炭頭一大早收到雁放的訊息,給他放一上午假。他早起習慣了,跑了幾條街去一家老館子打包了炒菜回來,仨人圍著小桌吃了午飯。
雁放吃完就枕著手臂倒在沙發上,坐墊讓他一起扔了,沙發又恢復了它滄桑的原貌,炭頭進來看見也不敢多問。
葉阮出去溜達了一圈,巷子口有家小商品店,白天放著“五元五元,全場五元”的大喇叭。他好奇,一分錢沒帶進去逛,過了十多分鐘,老闆娘大著嗓門跑到店裡來要“贖金”。
雁放樂得不行,支使炭頭前去贖人。
“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