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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被扔至地面的銀色手槍,短暫停頓了少時,裡頭的嘲弄還是沒能控制住,從漆黑一片的眼底,蔓延到表層來。
地位急轉直下,姜儀收回打量那把做工精緻的槍身的眼神,有點不解:“為什麼要扔了?”
omega無視方知宇的注視,自顧自將那把被扔去的槍撿起。他蹲下去,看了兩秒,有點想笑:“方總,沒人教過你,開槍之前,要先拉保險嗎?”
方知宇面無表情,眼皮都不曾因此有一秒的抖動:“所以呢。”
他原本也沒想殺他。
姜儀快速地從喉嚨裡擠出聲輕嗤,急促嘲諷,他伸手擦了下沾灰的槍口,很輕呼了口氣,吹去其上的塵埃,旋即仰起頭:“你知道這個廠,原先是做什麼的嗎?”
“是個煙花廠,”他頓了頓,在方知宇緩緩移過來的目光裡開口:“方總。”
“我媽媽離世之前,一直在這裡上班。”姜儀說:“她是很堅強的人,別用你的狹隘,來評判她。”
很老舊的廢棄廠區,窗戶已經嚴重破損,外頭的風聲混著鑽進來,其實是夾著細碎的小雪,帶起姜儀垂落的髮絲。他被吹的有點癢,不太舒服地眨了幾下眼。
天徹底沒有光亮了。周邊的一切被黑暗吞噬,連著落在地面的影子一起。
這麼多年的漆黑黏膩,難堪痛苦噁心和仇怨,都該被第二天的光亮淹沒。
無論是什麼恩怨情仇,都他媽的早該結束了。……
鬧鐘如期響起,祈雲翻了個身,擰著眉頭在床邊摸索,憑著身體的肌肉記憶,精準地將其拍滅。是王清越嚷嚷著特意為他去樓下買的鬧鐘,說是為他身體著想,睡的太久了會讓身體出毛病。
其實是聯絡了快遞員上門取件,再不起來會錯過寄件的時間。
電話已經提前打了好幾個,王清越實在是放心不下他那臺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