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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些溼了。除母親之外,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何況還是這樣一個柔軟美人。他的心好像被一隻手緊緊揪著,懼怕、希冀、感激交織,他恨不得時間停止,恨不得洞口塌陷,他怕一切都是夢,就像她來了之後他晚上經常做的夢那樣,一睜眼什麼都沒有了。他想永遠留住這一刻,因為他知道她總會離開,那時,依舊孤苦的他,得用一輩子想她了。
她又湊了過來,依舊找他的唇。
他趕緊迎了上去……
柳浮聲是久旱逢甘霖,關揚的敷衍從不曾給過她這樣的酣暢滿足。她仰面躺著,用手遮住眼睛,“我更不想走路了。”
“我揹你。”情慾消退後,他的聲音仍有些喑啞。
“他們說你不能人道……”
他一懵,“什麼道?”
“就是說你是個太監。”
他苦笑一下。
“……你怎麼從來也不為自己辯解一下?”
“我怎麼辯解?”
“也對,總不能把他們一個個摁倒。”
戰烏扶額,哭笑不得。
她真誠地說:“你真的很棒。”
幸虧光線昏暗,否則她會發現他的臉完全漲紅。
柳浮聲翻個身坐起來,拿起掉落一邊的手電,照他的身子。胸膛以下半個身子都是猙獰的疤痕,能清晰地看出當時油潑的方向和走勢,當年一個五歲男童遭受如此嚴重的灼傷,撿回條命已然不易。
“也太狠了,就算不是自己親生的,也該憐惜還是個孩子吧。”她唾棄道,又感慨,“偏就是有些人,只要不是自己,對誰都能下得了手。”
就像關揚!
他倆在洞裡耽擱得太久,手機又沒訊號,外頭恐怕已經炸鍋了,再不出去,外頭的人貿然進來,徒增危險。
揹她出洞的過程中,戰烏的心是一直下沉的。屬於他的這段刻骨銘心記憶隨著出口位置的臨近漸漸深埋,他不確定重見天日後她還會不會正眼看自己,還會不會像以前一樣時不時跑過來同他講幾句話。
這一切,都是個夢。
“我的老天爺!你終於出來了!”錢欣第一個看到他們,奔了過來。
“受傷了嗎?掉水裡了?”大熊、毅輝、老王都趕緊跑了過來,見柳浮聲趴在戰烏背上,都萬分緊張地問。
“我迷路了,亂走,累得半死。沒受傷。”柳浮聲從戰烏身上滑下來,為了表示自己一切都好,像跳芭蕾一樣原地轉了兩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