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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
嶽之華一愣:“你那小廝還會功夫?”
“是。”祁冉道,“不單單他會,我也會。我自幼便身體孱弱,前些年母親拿出私房錢,請了個武師上門,瞞著家人教我與阿誠功夫,一來強身健體,二來若遇到危險,也可自保,卻沒想到最後還是出了事。”
季燕然先前只知祁冉深藏不露,卻沒料到連那一撞就倒的小廝也練過。雲倚風裹了大氅,耐下性子道:“就算阿誠練過功夫,那比我如何?或者更退一步,即便他與我旗鼓相當,那為何在搏鬥時不傷頭不傷身,反而獨獨傷了腳心,這是哪門子的邪派路數,莫非他在打架時專喜歡脫人鞋靴?”
柳纖纖“噗嗤”笑出聲,笑完又覺得事關人命,自己態度未免太過輕浮,於是也幫著雲倚風道:“金少俠,雲門主說得有道理,祁家武師功夫再高,也不會是風雨門的對手。況且就算那小廝當真傷了雲門主,換成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先處理乾淨血跡再上床,這又不是什麼癱著起不來的大傷,哪有先蹭一被單的血,再捲起來丟的道理?”
她難得平心靜氣說一回話,嗓子又軟又嬌俏,聽起來挺悅耳,況且所言也確實在理,於是金煥抱拳道:“雲門主莫怪,祁兄也是受了驚嚇,一時情急才會胡思亂想。”
“自然。”雲倚風點頭,“走吧,先帶我去看看屍體。”
天上還在落著細碎雪片,飄入脖頸就是一陣涼。季燕然緊走兩步,替雲倚風撐了把傘:“你的毒與傷,當真沒事?”
“熬了這麼多年,習慣了。”雲倚風抬頭看了眼那寒梅傘面,又道,“不過還是多謝季兄,除了包紮功夫稀鬆平常,其它都很好,大氅也很暖和。”
季燕然道:“這是最好的銀貂皮,雲門主若喜歡——”
雲倚風打斷他:“喜歡。”
季燕然頓了頓:“喜歡那便多穿兩天,分別時再還我。”
雲倚風抿嘴:“這回怎麼不送了?”
蕭王殿下內心愁苦,此番出門一共就帶了四條,如何架得住接二連三往外送,按理說風雨門也不窮,為何堂堂門主竟還有霸人衣裳的不良嗜好。
後院罕有人至,上回埋了柴夫之後,就更沒誰肯來,因此雪積得很厚。眾人靴底踩過鬆軟冰碴,不斷髮出悶鈍的“咯吱”聲,木門被推開時的動靜尖銳刺耳,搖搖欲墜的舊柴棚看著已有了年歲,下頭用門板胡亂拼起一張床,屍體用白布覆著,隱約有血跡滲透出來。
金煥拉住身邊人:“姑娘還是別去看了,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