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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不知道,自己追不上太陽嗎?”
“我想,他應該知道。”
“既然知道,那他還這麼做,豈不愚蠢?”
“愚蠢?或許吧……”我搖晃著杯中的紅酒,“不過,換個角度來看,一個人若能為信念而死,也是一種幸福。”
“信念?做這種沒有意義的事,你卻認為,是因為信念。”
“有了信念,也就有了意義。”
丁琳的齊耳短髮隨著微風飄動,丁香混著酒香撩撥著我的鼻息。丁琳說:“我們,猶如囚犯一樣生活在這夸父農場上,每天追趕著太陽,是因為什麼,絕對不是信念吧?”
“職責所在。”
“職責,又是職責!”她聲音提高了兩度,“可是成哥,你真的開心麼?如果你此時死去,你是否也能像夸父那樣感受到幸福?”
“我……”我語塞了,有些話,我不能說出口。
暗香浮動中,雲海吞沒了半邊落日。
丁琳又倒了半杯酒,緊接著一口灌進喉嚨,然後轉頭凝視著我,待我被她看得也轉過了頭,忽然,她說了句令我猝不及防的話。
“成哥,我們睡吧。”她瘦削的臉上,強顏歡笑。眼角下面的臉頰上,卻是兩道閃光的淚痕。
“唔!”
我隨意應了一聲,在我發出聲音的一剎那,我意識到她這句話可能有兩重意思。
她沒給我思考的時間,緊接著說出了她想表達的意思:“今夜,我們一起睡吧!我想開心一點。”
我怔住了。目不轉睛地想要抓住夕陽的尾巴,把它再度拎上雲彩,讓餘暉映在我的臉上,來幫我掩飾內心的侷促。
她為什麼會突然這麼說呢?雖說一起共度了兩年多,沒有感情是不可能的,但我以為,我們的關係只應限於戰友、同事、朋友,以及服役不到三年裡唯一可互相信任、依賴的物件。我不否認,在某些夜裡,曾經對她生起過男女之間的某些幻想,但是,那只是幻想,我從未想過把它付諸行動,從不敢想哪天我們會真正躺在一張床上。
“我們都有愛人,不是嗎?”
我將反問句用陳述的語氣講給她聽,不僅拒絕了她,也提醒了自己。
現在想來,當時的我真是殘忍且愚蠢。
我應該給她一個擁抱,讓她在我懷裡大哭一場。如果我能提前知道,四個小時之後,她就會在我的世界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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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琳是我的領航員,身兼夸父農場的生物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