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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辨得這麼清楚,晏清源一怔,若有所思,身子轉了過來,瞧著三郎稚氣的小臉,明亮的眼神,不由想到他早逝的母親,最後的那段日子裡,房間裡氤氳的全是藥味兒,她躺在那裡,玉鐲子,可以一股腦套到肩頭,再也不是渾圓的胳臂……
想來,不是什麼令人愉快的回憶,可小孩子,卻生長的如勁草,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和他對上話了,晏清源輕籲一口氣,問三郎:
“你說說看,既然馬槊不能,那要怎麼能讓一個人心底屈服?”
幾個小郎君前後不過差兩年,三郎虛齡六歲了,一腦子的清言俊語,四子中,大相國也偏愛一身。晏清源雖欣慰他早慧至此,卻也時常擔憂並非吉兆,倒是大相國身邊的陳元之最會說話:
世子爺昔年也是早慧如斯。
想到這,晏清源笑了一笑,聽三郎一點也不猶豫地回答了:
“人不是畜生,只是屈服不行,大將軍攬四方才士,只是讓他們屈服嗎?他們之所以願意圍繞在大將軍身邊,是因為大將軍真正的禮賢下士,敬重他們,雖不能比肩高山流水,可對才士來說,也是知遇之恩了。不過,一味的好也不成,因為有的人,天生就是做狗的,狗不能養太肥,太肥了,會反過來咬主人一口。”
這高頭講章似的,文縐縐一氣,聽得公主都有些不清不楚了,唯有梅姐兒在一旁憨笑玩起了竹馬。
一席話說的,終於讓晏清源展顏,含笑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三郎卻也不問他自己說的對與不對,小身子鄭重一拜,又走回屋子裡溫書去了。
見晏清源似乎很鐘意小郎君們的表現,公主也跟著眉目舒展,卻看他往外走去,著忙問道:
“不在家裡用飯嗎?”
滿含期待的語氣,晏清源聽得出來,轉頭一笑:“我還有些事,去去就來。”
看那一襲磊落又清俊的身影,繞過花廊,一眨眼,就消失在層層疊疊的青翠流芳裡頭,公主回過神,趕緊讓下人這就把菜餚備起來。
初二朝會一下,晏清源照例問候關懷小皇帝起居課業,小皇帝不耐煩,卻也裝的風平浪靜,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
案上有近幾日練習的大字,晏清源隨手拿來品評,一眼認出這是在模仿誰的字跡,已經是五六成的像,楷隸不清的,卻不道名,只讚一句帶過。
君臣間的對話,味同嚼蠟,太后在一旁始終不發聲,暗暗窺測著晏清源的神情,也一如既往的,實在瞧不出任何端倪,直到晏清源把大字放回案頭,不知是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