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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還是怎的,惹的他眉頭一皺,太后忙見機詢問:
“大將軍怎麼了?”
迎上太后那雙多情鳳目,晏清源心底笑了一聲,面上卻如昔:“臣上元節遇刺,傷了手腕,當時未著意,不想其實是動了筋骨,到現在也沒好透。”
陡然就提到了上元節,太后餘光往小皇帝那掃了一眼,彷彿已經看見隱在袖中的手,又不覺成拳。
遇刺的案子,三司會審,最後只是隨便懲處了司隸校尉監察不力的罪過,行兇的俱身死湮滅,算是不了了之,晏清源當初也無異議,此刻,忽又拎出來說……太后見晏清源還是了無端倪,一笑帶過去,不等自己反應,已經說的是另外一件事了:
“明日三月三,臣再去看看各項事宜是否一應備妥。”
鄴城的這件盛事,小皇帝本不大多感興趣,直到聽盧靜說了兩回會稽的曲水流觴,才一發好奇之心,想著親睹一番,也無不可,此刻,露出點真心的笑容,命晏清源退下了。
出了大殿,晏清源徑直往省中來,昨天就得了信,遣出去的兩部從事,已回鄴都,沒去東柏堂,先來省中述職,晏清源一到,施施然進來,眾人目光齊刷刷的一聚,紛紛站起來見禮了。
晏清源顏色和霽,振了振衣袖,在主座坐定,把從事遞上來的奏呈一抖,一行行的看了下去。
他看多久,臺閣裡就寂靜多久,眾人只有眼睛在動,都盯著晏清源的一張臉,生怕錯過了他什麼微妙的表情變化。
可至始至終,那張長眉入鬢,星目如漆的臉上,半點變化也無。
“妙得很,”晏清源手一揚,奏呈便一點不差地甩到了案匣裡,他開始不緊不慢地叩起指節,“一個定州的深澤縣令,一個冀州的東光縣令,一個鉅鹿郡太守,太尉當作切瓜砍菜似的,說殺就給殺了,好大的手筆,”說著一笑搖首,“太尉的脾氣,見長啊!”
晏清源臉上還掛著笑,其餘人既不敢笑,也不便接話,唯有宋遊道,毫不在意地撈起案匣裡的奏呈,飛速看下來,十分堅決地告訴晏清源:
“北道行臺濫用職權,跋扈其間,五州竟無一地方官員敢上摺子彈劾,可見一手遮天到何田地,御史臺彈劾他的摺子,早是高高一摞,大將軍應立即召回百里子如,把他禁在省中,付於廷尉,等著下獄!”
左丞的手筆,也一樣很大,三公說下獄就下獄了。
眾人面面相覷。
晏清源不語,沉吟片刻,面色有些凝重,語氣卻輕飄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