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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
“是呀,陸姑娘,等你回了會稽,你家中不還有親戚嗎?讓他們給做個主,陸姑娘生的又這麼好,找個好人家嫁了,一點也不是難事!”
說到“嫁人”兩字,歸菀猶被一蟄,臉上血色頓時褪得慘白,她把臉一別,輕聲駁斥了:
“我不嫁人,也不住親戚家裡,我跟我姊姊住一起。”
秋芙面上一怔,笑得苦澀:“往後日子還長著呢,你跟顧姑娘,兩個姑娘家不會耕也不會織的,可要怎麼過。”
那個有月亮的夜晚,她和姊姊說的話,歸菀一句也沒忘,此刻,躍入腦中,只覺柔情百轉胸臆頓輕,她面上紅了紅,把繡著薔薇花的帕子朝秋芙眼前一遞:
“我會刺繡,還會寫字畫畫兒,我姊姊也都會,能賣錢吧?”
說完,偏頭想了想,靦腆補說:“當然,我不會的也怪多的,我跟姊姊得好好學才成,人家怎麼過日子,我們也怎麼過。”
“這樣的話,”秋芙把手裡的笛子轉了一轉,遺憾地看著歸菀,一瞥她那白嫩嫩柔弱無骨的一雙手,嘆氣說,“姑娘怕吹不得什麼《梅花落》了。”
歸菀明白她的意思,坦然一笑:“那就學五柳先生,縱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懼。”
秋芙可聽不懂什麼五柳先生,也不知她說的是個誰,以後怎麼著,不知道,眼下,仍小心給她把笛子包好,放在匣盒裡了。
外頭忽傳來一陣人語,兩人俱是一愣,秋芙從榻上下來,幾步走了出去。不多時,回來慌里慌張的,壓低了聲音告訴歸菀:
“大將軍命人來問姑娘從哪兒弄的笛子。”
一聽提晏清源,歸菀眼神一滯,低下頭,絞了兩下帕子:
“秋姊姊實話實說了?也沒什麼。”
秋芙點點頭,一想前事,輕輕撫了下歸菀秀髮:“陸姑娘,有句話,本不當講,你去刺殺他實在是太冒險了,他取你性命易如反掌呀!如今,他肯放你回去,你別倔啦,說兩句軟話,讓他高興了,痛痛快快地放咱們走,再也不用回鄴城,多好呀!”
歸菀沉默了,良久,迎上秋芙那雙期待的眼,把眉眼笑的彎彎,重重一點頭,卻把秋芙看的有些恍恍:陸姑娘的臉面,越發如瓷如玉,光潔透亮的,初見時的那股嬌怯勁,時隱時現,眼波那麼一流轉,別提有多嫵媚,可那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安靜時,動也不動,還是孩子般的純真無暇。
陸姑娘,到底變了還是沒變?
秋芙迷惑了,盯著她,這麼挪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