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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地停了片刻,也露了個笑臉。
給歸菀換上了件杏黃竹葉裙,朝初夏的日頭裡這麼一走,鮮亮又明快,秋芙怕曬著她,折了個芭蕉葉,一路沿著牆角根送,臨到晏清源的居所,才給她個鼓勵的眼神,歸菀深吸口氣,提裙過去了。
這一回,被侍衛果斷攔了,歸菀不善求人,腳尖遲疑片刻,還是咬牙說了:
“我想見世子。”
“大將軍不在。”侍衛回答的乾脆。
歸菀心裡好一陣失望,怕是他都不願再見自己了!不願見,倒是放她們走也成呀,又拘著人,沒個準話……歸菀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腳底一硌,見是一串掉落的槐花,俯身把它撿了,上頭盡是灰,便輕輕吹了幾口氣,拿食指小心拂了又拂,差不多了,才把它朝一旁的藤架子上一搭,還是那串白星粒似的花燈籠,乾乾淨淨的。
這就不能被人踩腳底下去了,歸菀念頭一閃,再看一眼侍衛,兩個都沒什麼表情,心頭怏怏的,一扭身,卻見晏清源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當下一驚,趔趄退了兩步:他幾時站這裡的?
卻很快定了定神,衝他大大方方行了個禮:
“大將軍,我來是想問問,建康有訊息了嗎?若是陛下答應了,煩請大將軍告知一聲,我們這一行人幾時能動身回去?”
她換了稱呼,規規矩矩地把話說完,跟他客氣得簡直像是來商談的使者,晏清源眉頭微蹙,無聲笑笑,徑自往裡走,擦肩而過時,才丟一句:
“你進來罷。”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明間,這裡,歸菀住過一段時日,擺設還是那個擺設,分毫未變,她稍稍一打量,很快收回目光,又秀秀挺挺地立在門口,並不逾矩,細細的手指微捏住了帕子。
晏清源朝胡床上一坐,也不招呼她什麼了,端過婢子呈的熱茶,一撇沫子,眼睫半垂:
“想通了?”
他這話,本指向不明,歸菀腦子略略一轉,倒十分默契地接上他的話,那一把聲音,還是柔柔細細的,帶上了點江南口音:
“大將軍既有心愛護,想必能更好地傳承,我家中,只剩我一人,未必能有大將軍做的好,所以,這些東西,還請大將軍好生保管。”
說完,情不自禁望著他,目中殷殷,“大將軍會的,對麼?”
晏清源舌下壓了口茶,口齒生香,慢慢抬起眼:“你能想通就好,”目光在歸菀那張臉上粗粗一過,笑了笑,“建康確實是有訊息,我也不想食言,不過,柏宮已經反了南梁,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