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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卻還只能賠著小心:
“我跟姊姊一道來的,自然得一道回去。”
晏清源轉過頭,正對上歸菀的那雙被日光曬的微微迷濛的一雙眼,似有若無的,目光在她懷裡那件袍子上一過:
“你姊姊是小晏的人,他不在,我無權私自放人。”
這麼聽起來,似乎很有道理,歸菀被他詐了一下,很快,自個兒靈醒了:
“姊姊是沒辦法才嫁給小晏將軍的,大將軍也做得了小晏將軍的主。”
“哦?是麼?”晏清源忽衝她微微笑了,“我跟你打個賭,你信不信,你去找你姊姊,我讓她走,她都不會走。”
歸菀詫異地看著他,怔在當場,隨即把個腦袋搖得水波似的:“不會,姊姊會跟我一起走的!”
“你儘管一試,去罷。”晏清源篤定的神情看得歸菀一陣心慌,不知他哪兒來的底氣,歸菀看他已經轉過臉去,繼續興致昂揚地射他的箭,神情一黯,默默把衣裳朝晏清澤手裡一放,輕聲在他背後說:
“大將軍的這件袍子,已經燻過了。”
說完,拿起晏清源丟過來的令牌,扭身朝府門方向去了。
歸菀一走,晏清源把手頭搭好的這一枝放出去了,才轉過身,看七郎認真地捧著袍子,走到跟前,伸手在那長長的針腳處摩挲了幾下,彷彿又嗅到了當日玉壁城混著馬革與血腥的一股氣息。
這幾天,日頭微毒,鄴城的春天總是很短,本就姍姍來遲,一場倒春寒,料料峭峭的,就給刮回寒冬。等東風一起,陌上草青,河下水暖,百花燦燦爛爛開一場,果然是一半燦,一半爛,沒個幾日,好像炎夏就要逼仄而來了。
不像江南,春天那麼長。
鄴城的這種氣候,歸菀倒習慣了,把襦裙一斂,從車上下來,見晏府伸出的桃枝上掛了幾隻又青又肥的果子,正險險垂著,也在張望人間過往似的。
忽聽後頭鈴鐺清脆地一響一響,一回眸,車子停了,簾子被那麼一打,媛華那張腴白的臉跟著露了出來,歸菀不由嘴角一翹,提裙跑了上去:
“姊姊!”
媛華從郊外來,懷中抱著新採的一大束艾葉,歸菀一到跟前,那個沖鼻子的味兒撲了滿身:
“姊姊,端午都過了,你採這個做什麼?”
媛華笑著拉她的手:“我不過悶得慌,”說著,忽嗔她一眼,“你從河南迴來那麼久,也不來看我,是不是把姊姊忘了?”
明知絕非此因,媛華不過逗她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