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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看過來,“你們朝廷怎麼給的大行臺身後名?”
聽歸菀這樣問,晏清源有些意外,笑了笑,卻也不敷衍:“大行臺啊,給他追贈了太尉、尚書令、青州刺史,諡號文臣們擬的是景惠,你覺得如何?”
歸菀黯然,身後名並不為虛,最少是逝者的安慰,也是一份自在人心的公道。然而,她的爹爹,是沒有身後名的,眼眶子一酸,歸菀落落寡歡的模樣映在晏清源眼裡,他把人一攬:
“你跟我去潁川。”
歸菀猛地被打斷思緒,櫻唇一張,又是個錯愕的表情了:“你要親征?”
一打起仗來,沒完沒了,歸菀心下無可奈何,腦子亂糟糟一片,忽的問他:
“柏宮呢?”
晏清源自然知道她關心的是什麼,把她秀髮一繞:“打到長江邊了。”
歸菀心頭一窒,呼的坐起,聽晏清源慢條斯理繼續說:“他跟梁帝上書,要同王謝結姻親,你們江左第一高門,怎麼能看上他呢?好孩子,看來江左是要得罪他了。”
歸菀分明心煩意亂,頭髮一抿,想再細問卻又不知從哪問起,混沌了一時,才低聲問晏清源:
“你還會放我回家鄉嗎?”
晏清源不置可否,蹙眉一瞧她,起身窸窸窣窣穿起了衣裳:
“收拾下罷,後日就啟程。”
歸菀把被衾往身上一搭,縮到角落去,抱膝不語,沒打算不屈不撓地問他前事,彷彿成疤,由它厚厚結一層又結一層交橫綢繆地留在那了。
自慕容紹驟亡,魏軍對潁川只圍不攻,士氣低落至極,晏清源從鄴城發兵,兼併州、幽州、冀州三處步騎共計十餘萬開拔南下,隊伍一出,連綿成一線浩蕩,數十萬兵丁,軍紀肅整,已經是歸菀異常熟悉的了,除卻甲冑兵器撞擊之聲、駿馬突突的鼻息、整齊劃一的步伐,再無雜音。
中途因暴雨暫歇,歸菀從望雲騅上下來避雨,聽得轟隆隆雷鳴電閃,一霎的功夫,黃昏就變暗夜了,風捲著塵沙,撲進口鼻,歸菀四下裡瞧了瞧,才掏帕子偷偷擦了一把。
她不再是個嬌氣的閨中少女,但還是愛乾淨,拉扯幾下嫌大的親兵服也不覺醜,來到帳口,聽外頭動靜實在是大,便探頭探腦地去看狂風驟雨了:
附近那片樹林,被風抽打得死去活來,咔嚓一聲,似乎斷了,歸菀一個哆嗦,見塵土化作泥點子,都濺到臉上來了,一避,忙往裡退了幾步。
正值盛夏,暴雨說來就來,天空如墨,烏雲盤亙,晏清源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