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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打招呼:“許醫生,總算找到你了。”
“估計還要兩個小時左右。”他向陸赫揚彙報,又說,“您要不先去車上睡一會兒?”
“不用。”陸赫揚說,“再去轉一圈,看是不是還有沒來得及撤離的居民。”
說完,陸赫揚抬手摸了摸許則的後頸作為告別,許則卻僵硬著,注意力放在宋宇柯身上,怕他發現端倪。
“許醫生。”陸赫揚叫他。
“嗯?”許則轉回頭,不明所以。
然而陸赫揚並沒有再說什麼,與宋宇柯一起朝外走了。
十點多,陽光正好的時候,天空透出清澈的藍,醫療車與搜救隊陸續到達,對傷員進行轉移。
一位戰地記者在結束隨行拍攝後,詢問陸赫揚:“上校,能給您拍一張照嗎?做記錄用。”
陸赫揚看著其他方向,說:“稍等。”
把小禾抱上醫療車,許則扭頭找陸赫揚,恰好與他視線相交。陸赫揚朝他招了招手,許則就立即走過去,問:“怎麼了?”
“拍照。”陸赫揚看向記者,“兩個人一起可以嗎?”
“當然。”記者後撤了幾步找好站位,對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許則說,“來,看鏡頭。”
在因戰火而破落的醫院門口的草地,風吹著,太陽很大,照在他們身上,許則穿著已經看不出顏色的白大褂,被陸赫揚摟住肩,拍下他們的第一張合照。
回到中心醫院,許則給池嘉寒打電話報了平安,又打給黃隸嶺。黃隸嶺在電話那頭長吁短嘆,聲稱自己遲早會被嚇到折壽。
許則道歉再道歉,最後提出想回首都一趟。黃隸嶺爽快同意,叮囑他好好休息幾天。
那朵梔子花已經枯得不像樣,許則還是把它包好放進書包,不願意孤零零地將它丟在這裡,隨後他和陸赫揚一起乘軍用機飛回首都。
一路上宋宇柯都在苦惱,擔心陸赫揚要被羅司令狠批一頓,又擔心自己這次的行動報告該怎麼寫,總不能寫跟著上校在無任何保護的情況下開了一整夜的車找醫療隊,這不像話。
每當他憂愁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一轉頭卻總能看見陸赫揚與許則靠在一起安然地補覺,或是低聲交談,或是同看一張報紙。
這讓宋宇柯更加愁苦。
回到首都是傍晚,許則坐在車上,經過195院時他以為陸赫揚會讓自己下車,但是沒有。經過軍醫大公寓樓時他以為陸赫揚會讓自己下車,但是也沒有。經過老城區時他以為陸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