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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說話?”
“我不想說話……”他來陪側室,她能說什麼。祝他百年好合麼。
“你不想說話就不說話?你哭哭啼啼吵到孤王休息,孤王該怎麼罰你?”
葉琉鮶眨眨眼,便有兩顆淚珠滾下,她輕聲說:“你是少主殿下,我是有毒瘟疫,你愛怎麼罰就怎麼罰,我爛命一條無所謂,我早就活夠了。反正活著沒有意思。”
說著就咳嗽起來,邊咳嗽邊抽泣,看起來可憐極了,像只被遺棄的絕望的小貓。
他不懂自己感受,他有過這種需要溫暖,卻被世道遺棄的時候,絕望的滋味很苦,那時她並沒有給他任何情緒支援,反而背刺他。他很有些猶豫,這時轉身走掉,她一定會崩潰或者垮掉。他卻沒有走掉。
蕭嶮蹲下身,看著她邊哭邊咳嗽邊倔強地凝著他,怎生咳嗽這般厲害,他說:“罰你憋住,不準哭。”
那兩隻耳墜搖晃的他心亂,上床也戴這耳墜,會搖成什麼樣子,不哭哭啼啼就不搖晃了吧。
葉琉鮶哪裡憋的住,卻哇一聲哭出來,“你們都是壞人。我討厭你們!我已經躲在山洞裡哭了,為什麼不准我哭。我又沒影響你什麼。我不又會傷害別人,為什麼都看我不順眼。那我換去別處哭,總可以了吧。”
說著,葉琉鮶便揹著那個裝著為蕭嶮做的衣衫的包包立起身來,往山洞深處跑去,那邊還有一個出口,她很想逃避,如果沒人喜歡她,她只想躲起來。
她才跑幾步,便覺得手腕一緊,接著身子被一股力道拉住,握在她手腕的手掌微涼且粗糲,卻又堅定地攥著她,就彷彿逮到她不放那般,就彷彿她是被珍視著的那般。她又在覬覦和幻想。她太孤單了,她受不了任何一點溫暖,她很容易糊塗。
她腳步便被迫停下,她被牽著去到他身邊,她低著頭不抬眼看他面龐。
“孤準你換去別處了麼?”蕭嶮薄涼的嗓音在葉琉鮶項頂響起,“既然遇見了,你能跑去哪裡。”
葉琉鮶立在那裡,看著假山上的怪石,“你不是不想看見我嗎。你厭惡我到連今上的壽宴都不參加了。好些大人物都來赴宴,只有你不來,你是有意避開我。
因為我是一個大麻煩,是瘟疫。你和別人一樣,都躲著我。你也覺得我身上怨氣、戾氣和陰氣重,和我在一起會倒大黴吧,你不想有一個殺人犯的女兒做前妻。”
“孤是不想看見你。”蕭嶮輕聲說,“也的確是躲著你,躲了兩日兩夜又三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