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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屏還問了陳籌一個問題:“為何與我相交?”
這個……
陳籌在張屏定定的目光裡,竟不由得有些結巴。
“這、這真不大記得了……當時覺著都是同屆應試的,就、就認識認識唄……”
咋認識的來著?陳籌在亂漿似的腦子裡翻了一下,貌似是他主動去跟張屏打招呼套近乎的。
“同屆在京者甚多,為什麼偏偏是我?”
這……
初冬天,院子裡小風呼啦呼啦颳著,陳籌卻有點想冒汗。
當時,陳籌也是聽別人說,有個西北來的考生脾氣古怪,不怎麼和人說話。陳籌一時好奇,碰巧遇見時,就打了個招呼,張屏悶悶地應了。而後再見面,再聊聊,又見面,又聊聊,陳籌發現張屏雖然不怎麼主動和人說話,但你先開口的話,他其實蠻好說話。陳籌常被人看不起被人恥笑,跟張屏這樣的人相處,不會擔憂這種事。
就、就這麼處著處著就熟了唄……
“見、見面便是有緣……有緣便相交,多個朋友多條路唄……”
“哦。”張屏凝視著他,“除你之外,我再無摯友,因而問之。”
“唔,呵呵。”陳籌冷汗直下,發現自己不小心又和張屏的視線相遇了。張屏的雙眸濃黑中帶著一絲迷離,似在沉思:“我亦在想,為什麼那時並無旁人,唯你而已。”
陳籌大汗,收回視線,藉口尿急,飛一般地遁了。
今日清晨,陳籌起床後,開窗洗臉,突然後腦勺處又有一股莫名的寒意,他一回頭,只見張屏正站在廊下,幽幽地望著他。
張兄,你到底怎麼了?
陳籌在心中抽噎,臉上卻不敢流露半點質疑,正要抱著冊子鑽回書堆旮旯裡去,仍直直望著他的張屏忽而道:“今晚,我請你吃酒。”
“不、不必了吧……”陳籌用力微笑,“咱倆不是天天同吃同……咳咳,一桌吃飯麼。在這裡吃都是我蹭你。”
陳籌也知道這樣說沒用的,傍晚他正尋路欲遁,張屏已抱著幾個油紙包,一個小酒甕,鬼一般地冒了出來。
陳籌只得跟著張屏到了飯廳裡,下人送上火盆,貼心地插嚴了窗,帶緊了門。盆中炭火噼啪作響,小泥爐上的酒咕嘟咕嘟,陳籌汗珠子直冒,張屏往陳籌的碗裡放了一隻雞翅:“這滷雞甚好,我前日吃過。”
陳籌嘿嘿道:“多謝多謝。”
張屏自己夾了另一隻雞翅,慢慢啃嚼。陳籌不斷在心裡